第四章聖泉領罰
「爹有說都要哪些了嗎?」柳如墨接過包袱,轉手遞給寧遠。
晴丫想了想,好像是有一張單子的,「我回去找長老要清單去!」
「不用了,老身自己送過來了!」大長老渾厚的聲音平地驚雷般炸響,屋內的三人頓時齊齊看向門外,晴丫小心地咽了口唾沫,縮在一旁不敢說話了。
大長老銳利的眼神在屋裏掃了一遍,最終停在了柳如墨的臉上,「我說晴丫怎麼突然又是拿下人的衣服,又是偷護衛的衣服,沒想到啊···」話鋒突然一凜,鷹眸里透着冰寒,「你好大的膽子!」
晴丫嚇得腿一軟,跪在了地上,低垂着頭不敢吭氣,柳如墨深吸了一口氣,「大長老,他是我救的,與晴丫無關,您要罰就罰我好了!」
「你以為我是在說晴丫膽大包天嗎?我是在說你!我們平日裏對你的教導都去哪兒了?竟然敢在藥田這邊私養男子,你的名聲不要了是不是!」
大長老一副恨鐵不成鋼地模樣,讓柳如墨心頭微酸,卻無從辯駁,阿遠是她要救的,眼下被發現了也是她的錯,這都是不能推脫的事實。
大長老抽出腰間別着的匕首拍在桌上,「此事我不追究了,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立刻殺了他,後續我會處理;二,你現在就跟我回去,自行領罰!」
領罰?
晴丫聽到這裏哪還待得住,跪着爬到大長老腳下,抱住他的腿就替柳如墨求饒,「大長老,小姐的身子骨哪裏受的住罰,您要罰就罰晴丫吧!」
柳如墨趁着晴丫轉移了大長老的注意力,飛快地蘸了下魚湯,在桌上寫了兩個字,隨後走到大長老面前跪下,「大長老,我願受罰!」
寧遠本要出聲阻止,但他對柳兒的情況一無所知,這位大長老他這幾天也沒少聽晴丫和柳兒說起,多半是不好相與的主兒,大長老將匕首拍在桌上時,他不開口是因為,他想看看柳兒會如何選擇,沒想到她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自己領罰。
在看到柳兒寫在桌上的兩個字時,他按照柳兒的意思繼續保持了沉默,大長老冷哼一聲,將匕首取來別回鞘中,鷹眸帶着警示地意味看了寧遠一眼,這才大步出去,「你跟我走,晴丫留在這裏看着他,不許他在族中亂走!」
柳如墨低低應了一聲,握了握晴丫的手,趁機在她耳邊小聲說道,「照顧好他,如果他有危險,用這個保下他!」說完將血玉塞進晴丫的手中,快步跟了出去。
晴丫垂眼看向手心,竟是柳如墨的血玉,這個血玉的來歷她是知道的,如果不是因為它,小姐現在就是風光無限的國師柳家的千金,而不是做賊一般被偷偷養在清月灣里,這塊血玉是小姐的催命符,但同時,它又是幾位長老極其重視的東西,可如今,小姐要用它來保阿遠公子,也就說明事態嚴重了。
抹了一把眼淚,晴丫站起身走到寧遠身邊,「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小姐就不用受罰,大長老那樣斥責小姐,你卻一句話都不說,虧得小姐還囑咐我要保下你!」
寧遠的心緒被晴丫幾句話說得也亂了起來,他是看到柳兒在桌上寫了「勿憂」,才沒有開口阻止,畢竟此事雖因他而起,卻還是他們族中之事,即使他阻止,又有什麼效果呢?
在沒有確定清月灣這些人站在哪一派前,他不能貿然亮出他的身份,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穩定了一下紛亂的心緒,寧遠將柳兒寫的字指給晴丫看,「這是柳兒走之前寫的,勿憂,就是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的!」
哪知晴丫聲音霎時拔高了幾分,「勿憂?小姐那是在寬慰你,你以為真的就勿憂了嗎?」想起大長老的懲罰,晴丫的眼眶又蓄滿了淚,「清月灣的聖泉衝擊力那麼大,族裏的那些男子都不見得能受的住,小姐····」
「聖泉?」寧遠抓住了關鍵字眼問道。
「聖泉是清月灣內一處高近百尺的峭壁上奔涌而下的泉水,小姐受罰多半是在聖泉下接受聖泉蕩滌幾日,都是你害得!小姐要是有個好歹,我跟你沒完!」晴丫努着嘴說着,儘可能地用自己最兇狠的眼神瞪着寧遠。
與晴丫說的無差,柳如墨跟隨大長老回到族裏,大長老只對族中上下說是她照顧不當,造成一些珍稀的草藥出了問題,罰她去聖泉蕩滌一日,柳如墨深知大長老此言
第四章 聖泉領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