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月白是炮灰
「你何須瞞我什麼呢?」離墨並不滿意她這般說辭,出言糾正道:「你只須清楚,我永遠不是你的敵人便好!你的一切做的,想的,都沒有必要瞞着我!」
「真的嗎?」柳如墨不以為然地笑了,「那你能否告訴我,在國師府外的巷子裏,攔住父親的人是誰?」青遠懷揣的心思她不是不知,但如今的青遠已不再是當初那個滿腹謀算的青遠,以他自詡高貴的性格,斷不會扮作神秘人來找父親,晟華亦是排除在外,他才與父親見過面,又見過柳如雪,想必也不會選在此時找父親說這些話,那麼,這個神秘人,也許就是眼前這個人了!
「你不信我?」離墨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心傷的是,她自始至終,包括當初她還不是她的時候,便不信他,如若不是她對他做不到深信不疑,何以受瑤素的話影響,執意與他相決絕。
到如今,他為她逆天改命,回溯這一遭,她依然不信他,離墨忍不住自嘲,「原來你今日讓月白尋我而來,是為這事?」
柳如墨其實問完就後悔了,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在看到他滿臉的受傷時,心就緊縮着地疼痛起來,就好像她自己也原諒不了自己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一般,可話已出口,哪有收回的道理?
「我的確不是你口中所說的神秘人,不論你信與不信,明日入宮,你一切小心,血玉記得收好,必要時候可以找我!」語罷離墨不待她開口,瞬間消失在屋內。
柳如墨本想伸手拉住他,卻在此時撲了個空,她的手掌落在方才他搭着手的地方,桌面上還余有幾絲餘溫,顯示着他去時的匆匆。
「對不起!」柳如墨手心附在桌面上,輕輕地如同自我懺悔,「我不是有意懷疑你,只是你總這樣來去匆匆,行跡神秘莫測,所以父親一說神秘人,我便下意識地想到了你!」
她的解釋散在了空氣中,沒有回應,窗扄方向傳來細微的聲響,柳如墨遞眸看去,以為是那人又回來了,卻是看見一抹雪白趴在窗框上,後腿兒一蹬,翻了進來,正是她派去尋他的月白。
柳如墨起身來到窗前,將小狐狸抱進了懷中,「我說錯話了,月白,我把你的主人惹生氣了······他會接受我的道歉嗎?」
被她抱在懷裏的月白只剩下淚流滿面了,他正和天河的小蚌仙聯絡感情呢,君上他老人家就黑着臉突然降臨到他背後了,他本不知,只覺得背後寒氣陣陣,只惹得他汗毛直豎,可面對着他的小蚌仙卻嚇得一溜煙躥的沒影兒了,他後知後覺地轉過身去,正對上君上他老人家的雷公臉。
還記得他哪壺不開提哪壺地問了君上一句,「君上,您跟主人聯絡完感情了?」
幾乎是那一瞬間的事,君上的臉比之他剛到的時候,陰沉得更甚,他只恨不得立馬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一時口快,把他跟小蚌仙說話那一套說給君上聽了,這會兒說錯話不是要命的事嘛!
也不知道君上究竟是為何生氣,看着君上黑沉沉的臉色,不誇張的說,他甚至覺得此刻天河的星辰都不再明亮閃爍了,因為星辰全都被君上的黑雲給籠罩了。
正當他咽了一口唾沫,等着君上收拾他的時候,就聽君上沉聲對他說道:「你可以回去了,從今日起,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時時刻刻守在她身邊,並且告訴你那些地仙朋友,凡是國師府上上下下,有關乎她的所有人的行蹤情況,都必須及時得掌控到你手裏,重要的向我匯報!」
天知道他那時如臨大赦的感覺,實在太過美妙,那是一種旁人無法理解的感覺,如同絕處逢生的人,又如同饑寒交迫之時得到一碗熱粥,於是乎,他很沒面子地連滾帶爬地消失在君上他老人家面前。
一路小跑回到主人屋外,他這才發現自己的腿軟了,軟得連蹦上窗台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得攀着屋外可以攀附之物,一點點得爬上窗台。
好嘛!這下算是知道君上心情不愉悅的原因了,這位姑奶奶不知道說了什麼,把君上給惹惱了,他悄悄地伸着兩個爪子抹着眼淚花兒,他怎麼這麼命苦啊!碰上這麼個主兒,再有下一次,免不得被君上撒氣了!
柳如墨見它沒反應,兩手叉着它的腋下,將它舉到眼前,晃了晃,「月白,我問你呢!他會原諒我嗎?」
被她晃了幾下,虛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