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還是四更,累累的)萇
李七夜這樣的話一說出來,要飯老人不由心神一凜,眯了一下眼睛,最後,徐徐地說道:「李大爺,這話可就自信了。」
李七夜不由淡淡地笑了一下,徐徐地說道:「你們自認為比那群太初的傢伙如何?能超越嗎?」
要飯的老人聽到這話,不由為之心神一凜,盯着李七夜,好一會兒之後,徐徐地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李大爺,你也僅僅只有一束太初之光。」
「是呀,僅僅只有一束太初之光。」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悠然地說道:「但,有沒有想過,既然我能有過一束太初之光,那麼,還有什麼其他不可以呢?」
要飯的老人不由沉默着,看着李七夜,過了許久,最後,他不由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李大爺,這話就沉重了。」
李七夜聳了聳肩,躺在那裏,看着青天,悠然地說道:「沒有什麼好沉重,我只是喜歡完美一點而已,如果不行,差不多也是能接受的,就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接受得了。當然,更大的可能,你們連這個接受的機會都沒有了。」
「李大爺,在那裏,可不止只有那麼一些人。」最後,要飯的老人徐徐地說道:「有一個人來了。」萇
「嗯,我知道。」李七夜笑了笑,說道:「是來了,接近蒼天的人,那個人。」
李七夜並不意外,要飯的老人不由凝了凝目光,沒有說話。
「你也知道,他活得比我久太多了,比你們任何人都要久。除了那些死去的老頭,在這人世間,在蒼天之上,你覺得還有誰比他活得更久?」李七夜看着悠悠的白雲在天上飄過,李七夜悠然地說道。
「沒有。」要飯老人不由沉吟了一下,輕輕地搖了搖頭,徐徐地說道:「或許,除了蒼老天。」
「嗯,差不多這個意思。」李七夜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活得夠久了,而且是天生的,那都快要接近於永生了,人世間,還有誰能永生呢?」
「賊老天。」要飯的老人想都不想,脫口而出。
李七夜淡然一笑,徐徐地說道:「那麼,他為什麼不動手呢,一直都未曾動手,你認為呢?在你看來,在趙大爺他們看來,我與他,誰更加強大。」萇
「他。」要飯的老人想都不想,脫口而出。
李七夜笑了一下,點頭,說道:「是呀,他,人人都可以這樣認為。」
「難道是李大爺?」要飯的老人不由反問了一句。
李七夜就不由笑了,看着要飯老人,徐徐地說道:「其實,你們沒有搞懂一個道理,這不關於永生不死,這也不關於誰更加強大。」
「那關於什麼?」要飯的老人不由目光一凝,徐徐地問道。
「關於,你要什麼。」李七夜徐徐地說道。
「你要什麼——」要飯的老人不由沉吟,徐徐地說道:「要的是什麼呢?」萇
「其實,你們自己都知道,而且,你們自己也清楚,你們都差不多。」李七夜悠然地說道,淡淡一笑。
要飯的老人不由沉吟了一下,最後,說道:「我要的是什麼呢?」
「你說呢,永生,還是取而代之?」李七夜笑了一下。
要飯的老人,他那一雙瞎的眼睛好像是望着天空,似乎,望得很遙遠,很遙遠。
「所以,你心裏面最深處,有着最深最深最深的恐懼,只不過,這個恐懼被你們自認為的強大抹去,被你們自認為的無敵而填平。」李七夜悠然地說道。
「難道李大爺心裏面就沒有恐懼嗎?」要飯的老人望着李七夜,問道。
李七夜坦然,徐徐地說道:「有,每一個人,只要是生靈,心裏面都終究會有一個恐懼,或者是過去,又或者現在,更或者是未來。」萇
「那李大爺的恐懼呢?」要飯的老人問道,但,他也沒有指望李七夜會回答。
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我自己。」
「你自己——」要飯的老人不由眯了一下他那已經瞎了的眼睛。
「沒有堅守道心的我。」李七夜笑了笑,淡淡地說道。
說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