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夜懶洋洋地坐在那裏,半躺着,神態悠然,甚至都沒有去看一眼百世峰。
「殺人誅心?」李七夜笑了笑,說道:「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也太看得起你陳氏一脈,你們只不過是螻蟻罷了,區區螻蟻,何需誅心。」
李七夜這話一出,讓人不由為之窒息,這話鐵血霸道,更是俯視眾人。
而這種俯視,那可不是俯視眾生這樣的俯視,而是直接俯視陳十世這樣的存在,陳十世那都已經是號稱可以比肩姜長存的存在了,現在李七夜竟然視之如螻蟻,如此的俯視,人世間,還有何人能與之相比?
大帝荒神、元祖斬天,可能俯視眾生之時,如同俯視螻蟻一般,但,還不至於俯視自己同為大帝荒神或元祖斬天這樣的存在如螻蟻。
現在李七夜卻直接俯視陳十世,甚至是俯視整個陳氏一脈。
在整個大荒天疆之中,陳氏一脈,實力可謂是強悍,有着千百萬的強者,更是有着一尊又一尊的大帝荒神,佔據着整個大荒天疆的半壁江山,實力之強悍,難以撼動,更何況陳氏一脈紮根於大荒天疆千百萬年之久,都快與大荒天疆融為一體,根本就不可能撼動的事情。
現在李七夜隨口一說,便可誅滅陳氏一脈,這何等的霸道。
大荒天疆的弟子長老聽到這話,不由為之駭然,大帝荒神、元祖斬天這種存在,已經是高高在上了,他們訇伏於地,如同是螻蟻一般,哪怕是陳氏一脈的弟子也都是如此,只能是抬頭仰望,甚至連抬頭的資格都沒有,訇伏在地,根本就動彈不得。
而大帝荒神,他們這樣的存在一聽到這話之時,不由為之一窒息,陳氏一脈,就算是姜長存在的時候,也不可能誅滅之,智祖也一樣做不到,唯有大荒元祖在的時候才能做得到。
在大荒天疆千百萬年以來,能真正壓制或者把陳氏一脈連根拔起的,只有大荒元祖才能做得到。
現在李七夜平平淡淡說出來,那就太讓人為之震撼了,而十荒大帝、錯金大帝、失金大帝他們這樣的陳氏一脈大帝,李七夜如此的話,讓他們在心裏面都不由為之憤怒。
眼前這個平平無奇的青年,哪怕是被稱之為祖,卻如此的藐視他們陳氏一脈,甚至是俯視着他們所有人,能不讓他們憤怒嗎?
「祖,這是要向我們百世峰開戰嗎?是要置我們百世峰的千萬弟子於死地嗎?」在百世峰之中,那蒼古的聲音響起,這聲音也帶着冷意,徐徐地說道:「我百世峰千萬弟子,為大荒天疆拋頭顱灑熱血,為大荒天疆立下赫赫功績,焉能因祖一句話而抹殺。若是祖要剝奪我們百世峰所擁有的待遇,那麼,我們百世峰千千萬萬弟子也不答應。祖若一意孤行,這將置我們大荒天疆於分裂,這必將是摧毀我們大荒天疆……」
百世峰傳來的蒼古聲音,這正是陳十世,陳十世這樣的話傳遍整個大荒天疆,在這個時候,不論是百世峰的弟子,還是大荒天疆的其他弟子,不少人也都暗暗點頭。
雖然諸位無上之祖的鬥爭,對於所有弟子而言,都如神仙打架,任何弟子都插不上嘴,就算是護法長老這樣的存在,都插不上嘴,但是,他們之中,不少人都覺得陳十世所說的話是有道理。
當然,對於陳氏一脈的傳承秘密,是沒有多少弟子知道的,他們並不知道陳氏一脈的轉生傳承,乃是充滿血腥與可怕。
就算是知道這秘密的大帝荒神,也都不由皺了一下眉頭,對於一些大帝荒神而言,心裏面也都不由擔憂。
畢竟,陳氏一脈的實力擺在那裏,若是對百世峰開戰,或者是要對陳十世、十荒大帝他們動手,只怕會撼動大荒天疆的基礎,甚至使得大荒天疆內鬥,從此之後,大荒天疆就有可能陷入四分五裂之中,就此衰落。
「怎麼,還威脅起我來了?」李七夜不由淡淡一笑,徐徐地說道:「憑你此話,夷你們十族,那都是我仁慈,今日我法外開恩,剝你們陳氏一脈造化,那更是恩重如山。」
「我們陳氏一脈,所有造化,皆是由我們子孫創建而成,又焉是他人所賜。」在這個時候,十荒大帝忍不住沉喝一聲。
「跪下——」在這一剎那之間,李七夜雙目一寒,在一瞬之間,站了起來。
李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