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道金光閃過,將一座九妙丘照的通明!
這一陣金光不單是刺眼這麼簡單,點點金光灑在岩石之上,就好似一根根飛針一般,將歷經千年風霜的石壁刺出萬千粗細的孔洞。★
柳隨風只覺遍體刺疼,當時心知不好,情急之下,一把將身上青衫扯下,迎風展開擋在身前。
緊接着,他飛縮成一團,緊緊伏在地上,將這件青衫蓋在背後,連頭帶腳護在其中。
這一陣金光雖然厲害,足以將光照之下的岩石擊地粉碎,但照在這件薄薄青衫之上,竟然無法穿透,反而向四周彈射出去。
仗着青衫的護持,柳隨風竟在金光之下毫無損。
文雪岸右手拋出包袱,左手同時探入囊中,從中抽出一張淡黃色的符籙,信手撕為兩截。
符籙撕裂之後,閃出一道紅光,紅光凝聚不散,形成一道紅色光罩,直徑一丈左右,將他護在其中。
文雪岸生性謹慎,身上帶有護持自身符籙,若非適才柳隨風出手突襲,只怕他也不會受傷。
點點金光灑在光罩上面,打的光罩不住抖動,顏色也急劇變淡,眨眼功夫,便從深紅色,變為淡紅色,微微閃爍幾下,就好像要隨時破裂一般。
這一陣金光來的急,去的也快,眨眼功夫便爆完畢。
金光閃耀之後,半空之中只留下一張青色包袱皮,隨風緩緩飄落石壁,除此以外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待到金光消失之後,柳隨風揭起青衫,披在身上,向四周掃射一眼,倒吸一口冷氣,說道:「好厲害的法器!」
石壁上面已是千瘡百孔,萬千孔洞深不見底,方圓數十丈之內的樹木更是被清空了一片,只能從殘存的木渣中看出一些痕跡。
文雪岸依舊躺在地上,身上的紅色光罩,閃爍幾下之後,「啪」的一聲消失不見。
他勉強抬起頭來,淡淡說道:「不過是件一次性的法器罷了,縱然厲害也沒什麼大用,怎麼比得上柳五公子的無極鐵衣,不但刀劍難傷,就連我這件法器也傷害不得!」
柳隨風緩緩站起身來,淡淡說道:「既然你已用過底牌,那麼也應該死而無怨了吧?」
文雪岸面色蒼白,低聲說道:「你我同生共死,文某又有何懼?」
柳隨風一怔,隨即反應過來,臉上驟然一沉,飛身向前縱去,竟對面前的文雪岸理也不理。
他已然想到,此處最大的威脅並非面前的文雪岸,而是岩壁上的一窩鐵翅蒼鷹!
然而不待他逃離此處,一聲悽厲的鷹唳便從他身後響起!
緊接着,一陣罡風掃來,柳隨風身形一個不穩,幾乎被卷下斷崖!
他連忙撲倒在地,深吸一口氣,雙手緊抓山道兩旁的石縫,這才有空向後瞧去。
月光之下,五隻蒼鷹在展翅盤旋,雙翅偶一扇動,便有陣陣罡風掃過,將山中草木吹的東倒西歪!
這五隻鐵翅蒼鷹,兩大三小,兩隻大的當中,有一隻頸部的羽毛有所缺損,似是被適才的金光所傷,不過缺損的不算嚴重,只少了上面薄薄一層!
柳隨風面色沉下,他雖知道這一窩鐵翅蒼鷹厲害,但從未想到竟有這般厲害,就連剛才那一陣金光也傷不了它。
這幾隻鐵翅蒼鷹振翅便有罡風,羽毛刀劍難傷,幾乎已有了突破練氣階的威能!
莫說是他剛才被傷心小箭射中,已經受傷不輕,就算他氣完神足,也絕不是這幾隻鐵翅蒼鷹的對手!
柳隨風心中一沉,轉頭向文雪岸瞧去。
文雪岸躺在地上,鮮血流淌一地,面色更加蒼白,冷冷說道:「看來文某確實跟柳公子有緣,雖不能同生但卻能同死!」
柳隨風面色鐵青,心如電轉,轉過千百條主意,腳下卻不敢亂動,只怕稍有動作,便惹來這窩鐵翅蒼鷹的撲擊!
他雖然想潛伏離去,文雪岸卻有心與他同歸於盡,不但不掩飾行藏,反而放聲疾呼。
這五隻蒼鷹聽到呼喊聲,一起向兩人所在方位看來。
其中頸部受傷那隻蒼鷹,眼露凶光,一揮雙翅,如烏雲一般向兩人撲來。
柳隨風適才與文雪岸火併,已用盡了全身手段,此時面對蒼鷹,再也沒壓箱底的本事可用,只能仗着拳
第一百三十四章劫後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