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六片頂陽骨,澆下一桶冰冷水!
白城心中冰涼,原來風諾道長一直都跟在身後,把他所做的一切都看在眼裏,只是引而不,直到他要斬殺金鐵心,這才出面阻攔。★
風諾道長當真與「碧波刀聖」鐵戰相交莫逆?難道竟會因此不顧玉田府百姓的生死?
白城心中湧起無限疑問,不知風諾道長會如何抉擇。
風諾道長面無表情,緩步走入屋中,瞧了白城一眼,卻未說話,徑直來到金鐵心身前。
書房的房門無聲無息閉在一起,就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關上房門一般。
金鐵心躺在地上,雖看不到風諾道長,卻知道有人攔住白城,連忙散去周身氣血,不再打算誓死拼命,口中連聲說道:「何方高人駕到?金某感激之至!」
風諾道長面上忽然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淡淡說道:「感激?日後你只要不罵我就好!」
說話之間,他右手長劍忽然向前一遞,不待金鐵心有所反應,雪白劍鋒一刺入金鐵心眉心三寸!
金鐵心痛叫一聲,一點眉間血,鮮艷如火,驟然飆出,就此氣絕身亡!
風諾道長呵呵一笑,左手探出袖袍,拋出一個三寸長短的白玉小瓶。白玉小瓶憑空一繞,將金鐵心的眉間鮮血一滴不漏,全部吸入瓶中,懸在空中不動。
緊接着,風諾道長口中輕咤一聲,左手掐動道訣,對着金鐵心眉間傷口,做了個撕扯的手勢。
金鐵心本已氣絕身亡的軀體,再次痛叫一聲,從眉心傷口處鑽出一個黑色小人,黑色小人約有一寸高矮,身影模模糊糊,有如影子一般虛幻,身上放出點點幽光。
黑色小人鑽出眉心之後,似乎有些懵懵懂懂,瞧了風諾道長一眼,驚叫一聲,掉頭往相反方向逃去。
還不等他邁步逃離,懸在空中的白玉小瓶已然調轉瓶口,向黑色小人追去。
一道白光閃過,白玉小瓶將黑色小人吞入瓶中,再次飛迴風諾道長手中。
白城目瞪口呆,只聽得白玉小瓶之中,不斷傳出痛罵之聲,聲音猶如蚊吶,他若是少幾年修為,只怕還聽不到。
風諾道長將白玉小瓶收入袖袍之中,呵呵笑道:「貧道早就說過,你不罵我就好。」
說完,他轉過身來,衝着白城信手一招,旋風徐徐消散。
白城只覺得身子一沉,連忙扭轉腰身,飄然落在地上,面上猶自帶着不可思議的表情。
風諾道長衝着他呵呵一笑,解釋說道:「金鐵心是鐵家當代家主的私生子,昔日也曾是妖族高手。只是他與人交手,受了重傷,實力十不存一,才被派來看守祖業。你若是擅自將他殺了,他留在族中的魂燈就會熄滅,鐵家之人便會立即知道。我將他魂魄拘出,以眉間鮮血滋潤,魂燈兩三年內都不會熄滅,鐵家也不會現他早已死去。」
白城目瞪口呆,只覺得頭腦一片混亂,喃喃說道:「原來道長早就知道鐵家是妖物世家,鐵戰是妖物化形。道長曾經說過,你與『碧波刀聖』鐵戰是生死之交麼,為何...」
風諾道長哈哈一笑,說道:「所謂生死之交,就是見面必分生死的交情!」
白城恍然大悟,說道:「如此說來,玉田府生了什麼,恐怕道長早已知道!」
風諾道長搖了搖頭,說道:「我只知鐵戰在此,推測出玉田府的種種異狀與他有關,卻不知道他手下之人竟敢如此亂來!」
白城苦笑一聲,說道:「道長忘了鐵戰之事點明,倒讓弟子好生為難。適才為了顧及到道長與鐵戰的交情,幾乎要留金鐵心一條性命。」
風諾道長目光微微閃動,糾正白城的說法,說道:「貧道可不是忘了,只是想瞧瞧你怎麼做罷了。」
白城身軀劇震,猛然抬起頭來,直視風諾道長,正色問道:「若是弟子沒有殺金鐵心呢?」
風諾道長沒有回答,而是捧起手中長劍,念了一句道訣。
雪白長劍的劍身上,忽然冒出一絲絲白煙,吸如蠶絲,淡如朝霞,向空中慢慢散去,眨眼之間,長劍化作白煙消失不見。
待到長劍散盡之後,風諾道長方才轉過頭來,不緊不慢,悠然笑道:「劍名裁雲,十年鑄就,出必見血,空回不祥。你今日若不殺他,貧道免不
第三十章揭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