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怒吼,暴雨如注!
白城猛然被一陣風雨聲驚醒,睜開雙眼,長長出了一口氣,聽着外面的風雨聲,喃喃自語道:「還好還好,果然是做夢,真倒霉,居然夢見被人一劍殺了,睡了這麼久,也不知道外賣送到了沒有。」
想到這裏,白城就要起床,伸手一撐,卻撐不起來,不由一愣,再低頭一瞧,腦中「嗡」的一聲巨響,幾乎暈了過去,原來他低頭瞧見的是一隻小小的嬰兒手臂。
發了好一陣呆,白城才回過神來,再次低頭往下瞧,終於確認了一個事實,自己確實已經變成了一個小嬰兒,不知道被什麼人放在一座木桌上。
躺在木桌上想了好久,白城終於接受了穿越現實,決定瞧瞧四周的環境,看看自己穿越到了什麼地方,他抬頭往上面看去,正上方是一根粗大的木樑,撐起整個屋子,又往右邊瞧瞧,是一個木窗,窗外是一片連綿的陰雨,再扭頭往左邊看,一座破破爛爛的神像站在那裏。
白城仔細瞧了瞧那座神像,外表斑駁陸離,身上還有幾處殘缺,顯然已經多年沒人修繕,喃喃自語道,原來我是在一座破廟裏。
等等!破廟!我在一座破廟裏!莫非我已經被人遺棄了?
想到這裏,白城立刻發現了他面臨的生存危機,同時也迅速想到了解決方案,那就是放聲大哭!
在這種地方,靜靜的躺着只會被餓死,只有哭聲才有機會吸引人進來看自己,如果其中有心地善良的人,說不定會把自己救走。
哭了半個時辰,白城累的氣喘吁吁,也沒人來吱一聲。
又拼命哭了半個時辰,白城終於認命了,因為他忽然想到,破廟通常建在荒山里,荒山野嶺!如果這也有人來救,那他上輩子就不會沒中過一次彩票了。
就在白城以為自己將要被活活餓死的時候,忽然聽到腳步聲從廟外傳來。
「奇怪,荒山野嶺的怎麼會有嬰兒的啼哭聲?莫非我聽錯了?啊!還真有一個嬰兒!」
隨着腳步聲臨近,出現在白城眼前的一個滿臉絡腮鬍的男人,這個人雙眉如劍,雙鬢如刀,一頭長髮用藍色布帶胡亂的綁在腦後,散落着披在肩上,雖然不修邊幅,但也有一番氣勢。
這個男人將白城抱起,口中自語道:「這孩子怎麼獨自躺在這裏,莫非沒人要了?等等,沒人要了?那豈不更好,我把他抱回去,就說是我兒子,哈哈,看師父他老人家還用什麼藉口逼我娶親!」
說到這裏,中年男人不由放聲大笑,指着白城說:「既然是我兒子,那跟我姓好了,老子姓白,叫白鐵寒,這座山叫城山,你就叫白城吧!」
說着,白鐵寒抱起白城,在破廟裏找了一處空地坐下,又從包袱里取出一大塊牛肉,取出來一瓶酒來,準備大吃一頓,忽然瞧見白城精神不振,問道:「小傢伙是不是也餓了?」
白城沖他翻了個白眼,有氣無力的哼了兩聲。
白鐵寒眉頭一皺,把酒肉放下,將他摟在懷裏,走出破廟,冒着瓢潑大雨,飛身上馬,往山下趕去,在山下的農戶買了些羊奶,餵着白城喝下去,才長出了一口氣。
接下來半個多月,白鐵寒似乎是有什麼急事,一直在騎馬趕路。
一路上,白城也在睜大眼睛看周圍的世界,發現這裏的技術水平比上一世要低不少,還處於冷兵器時代,心中暗自猜測,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中國古代。
這一天,白鐵帶着他路過一處山坳,忽然拉住馬韁繩,停在在山口處,大聲笑道:「相逢即是有緣,前面的朋友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不肯見人!」
話音未落,道路兩旁樹林之中,傳出一陣長笑。
白城掙扎着抬頭看去,隨着笑聲,數十名軍士從林中緩緩走出來,這群軍士身披鐵甲,結隊而行,只是手中兵器不一樣,有的手持長槍,有的手持刀盾,有的手持長弓,走出來的時候,陣型絲毫不亂,眼睛裏都帶着冷冷的殺意,就算白城沒上過戰場,也能一眼瞧出來,這些都是身經百戰的強兵。
站在這群軍士最前邊的是一名身穿白衣的文士,這人身高七尺左右,身穿一襲白衣,手中持着一把紙扇,面帶微笑。
白衣文士擋在道路正中,衝着白鐵寒拱拱手,笑道:「鐵寒兄,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