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粒黑白棋子在白城周身上下飛速旋轉,快如閃電,強如勁弩,偶有棋子擊中一旁竹亭,便擊出一個大洞!
陳嶠悠然說道:「這三百六十粒黑白棋子有個名號喚作『困神棋』,乃是陳家祖傳之寶,便是天下絕頂煉神高手困在其中也舉步維艱,更何況尊駕晉升煉神不過數年。」
白城微微一怔,隨即笑道:「看來老王爺已知道在下是誰?」
陳嶠淡淡說道:「數年之前,風諾道人曾帶了一名叫走周信的弟子前往九曜列島,後來九曜列島事變之後,此人便消失不見,待到風諾再次與道門聯手時已是煉神境界,若是老夫猜得不錯,你便是周信吧?」
白城笑道:「老王爺果然查的仔細。」
陳嶠接着說道:「你年紀輕輕便有煉神修為,便是老夫也要說一個『服』字,大好年紀何不珍惜性命?為何非要捲入這一場漩渦之中?只要尊駕今日願意投誠,老夫必掃榻以待,與尊駕結成同盟!」
白城輕笑一聲,說道:「在下已是煉神修為,便是敢投靠王爺,王爺當真敢接受嗎?又當真會放心麼?」
陳嶠笑道:「只要尊駕投靠,老夫自有辦法。」
白城輕嘆一聲,說道:「老王爺的辦法在下也明白,不過應當是在區區身上暗下禁術。不過,在下本是自由之身,又怎肯自縛雙手?老王爺的這個算盤不打也罷!」
陳嶠冷笑一聲,說道:「『困神棋』看似只是一枚枚的棋子,似乎身法奇異便能穿行其間,實則是以無形波紋互相激盪,莫說金、木、水、火、土五行法術無法穿行,便是風諾道長的風系法術也無力穿透!更何況據老夫所知,尊駕幾次施展的法術全都貼近水系,恐怕是得了靈圖道長的傳承!尊駕今日要真的不答應,恐怕也是死路一條!」
白城輕輕搖頭,說道:「老王爺未免對這件法器太過自信了。」
說話之間,他目光一閃,身形驟起,化作一道金光,從重重棋子之中掠出,恰好從陳道子身旁掠過,由金光中伸出一隻手來,伸手一搭,將陳道子隨手扯起,掠出數十丈遠去。
霎那之間,白城已然衝出「困神棋」,飄然落在院中,微微笑道:「在下已經說過了,老王爺的『困神棋』只怕未必有多牢靠!」
陳嶠面色驟變,一頭白髮無風自動,雙拳緊緊握在一起,咬牙說道:「你這是什麼法術?」
白城微微一笑,默然不語。
他這一門法術喚作「縱地金光法」,清虛道德真君親傳,乃是上古仙人用來趕路的法術,可以隨意穿行於凡物之間,只要不是仙家法寶便困他不得。
不過,這一門法術本應由法力施展,白城不過區區煉神階,還未曾修煉出法力,只能以神念之力勉強施展,故此大耗神念,只是穿行數十丈,便不得不停止施展法術,否則早已掠出琅琊王府之外。
……
白城也不理「靈犀王」陳嶠,有陳道子在手中,陳嶠也要投鼠忌器,無需太過牽掛。
他隨手封住陳道子周身大穴,笑道:「不知王爺是何時發現在下並非楚統領?」
陳道子面沉如水,冷冷盯着白城,就好似沒有聽到白城的問話,只是他面上雖無表情,身軀卻不斷發抖,顯然並沒有他表現的這麼鎮靜。
白城心中暗笑,陳道子生於皇家,雖然權勢通天,一言可決千百人的性命,但本身並未經歷搏殺,沒有經過生死歷練,終究只歷練出一張皮來,並無視死如歸的豪氣。
想到這裏,白城手下暗暗發力,一道道元氣破體而入,不斷刺激陳道子周身血脈。
霎時間,陳道子只覺得周身上下如同蛇噬鼠咬一般,疼痛幾欲昏厥,只是不知何故,卻偏偏清醒的很,無論如何也昏迷不了。
白城笑道:「如今事情已然揭破,就這麼點小事王爺也不肯講嗎?」
陳道子長長呻吟一聲,似是疼的十分厲害,咬牙說道:「小王早已知道你的身份,只是引而不發罷了!」
白城微微搖頭,笑道:「王爺開玩笑了,這句話有口不由心,看來知道在下身份不久,恐怕實在宴會之後才知道在下身份的吧?」
陳道子面上露出一絲驚容,隨即又消失不見,痛聲說道:「隨你怎麼想…」
白城微
第二十二章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