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目瞪口呆,默然無語。
烏鳴呆若木雞,低頭思索。
白城暗暗叫苦,茅山道怎麼派了只傻鳥來?
半晌之後,烏鳴忽然嘎嘎大叫兩聲,說道:「你們都被騙了吧,本大人要說什麼要幹什麼,都記得清清楚楚,不過是騙騙你們罷了。」
眾人直翻白眼。
箭樓之上一片寂靜。
林素還打破寂靜,說道:「其實烏大人剛才忘記了吧?」
烏鳴鳥頭猛轉,怒目圓睜,一雙綠豆大小的眼睛瞪到黃豆大小,死死盯着林素還,獨爪狠狠刨地,似乎就要發怒。
過了一陣,烏鳴鳥頭高高昂起,翅膀輕輕一揮,說道:「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本大人寬恕你的冒犯,咱們先說正事吧。」
白城哭笑不得說道:「烏大人請講。」
烏鳴挺直脖子,嘎嘎兩聲清清嗓子,方才說道:「你們聽好了,青獅地獄吼陣法布好之後,從外面不容易打破,所以本大人不辭辛苦進來,就是教你們如何從裏面破陣,你們快快做好準備,隨本大人去破陣。」
它腦袋一轉,雙翅一展,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白城與林素還對視一眼,都覺得跟它去破陣不大靠譜,卻不大好意思張口。
雁高飛卻不賣它面子,冷笑說道:「你們茅山道打的好算盤,如今太乙道的人並未出手為難,我們只要守在箭樓上便好,為何要去冒險破陣?」
烏鳴騰身而起,嘎嘎大叫兩聲,繞着石亭飛了一圈,說道:「氣死本大人了,你這不明事理的傢伙,你以為本大人破陣是為了我們茅山道麼?」
雁高飛冷笑說道:「莫非還是為了我們好?」
烏鳴側身落在垛牆上面,用翅膀一指地面的骷髏武士,沙啞聲音問道:「我先問你,你可知道先前的陰魂被移到那裏了?」
雁高飛搖了搖頭,說道:「我怎麼知道?」
林素還邁步走出,說道:「這太簡單了,以兄弟我想來,太乙道既然是為了這批陰魂來的,自然準備好了攜帶陰魂的法器,陣中的陰魂自然是被他們移到法器中去了。」
烏鳴嘎嘎怪叫兩聲,嘲諷說道:「虧你也是道門弟子,你倒是說說什麼法器存的下五萬陰魂?」
林素還一怔,說道:「萬物陰陽爐,黃泉蛟伏圖這些都沒有問題吧?」
烏鳴搖了搖頭,嘎嘎叫道:「果然是個只看書的呆子,你說這些法器都鎖在各大門派的寶庫里當做鎮山之寶,哪能為了五萬陰魂出動。」
林素還搖搖頭,說道:「那兄弟我就不知道了。」
烏鳴叫道:「青獅地獄吼煉夠足七七四十九日,就可以將五大陣盤凝練成一方青獅印,到時候他們只要把印帶走就行了,那裏又需要什麼存儲法器。」
林素還點點頭,說道:「原來如此,兄弟我長見識了。」
烏鳴用綠豆眼睛撇了他一眼,說道:「就光是長見識了,沒想想這些陰魂現在何處?」
林素還眉頭緊鎖,說道:「兄弟我實在想不出來」
烏鳴嘎嘎叫道:「你們五斗米道弟子最擅長同靈物打交道,難道不知道陰魂喜歡什麼嗎?」
林素還臉色突然變得雪白,低低說道:「陰魂沒了陰氣滋潤,就得靠活人氣血支撐,最好的方法就是附體生人,沒有活人的話用香火供應也行。」
他說話聲音越來越低,臉色也越來越白,身體微微顫抖,就好像要摔倒一樣。
烏鳴叫道:「五萬陰魂,什麼廟容得下?」
林素還顫抖說道:「五萬陰魂,他們又怎麼敢…」
烏鳴搖搖頭,問道:「有什麼不敢的?」
林素喊道:「怎麼會有人如此大膽!」
烏鳴嘎嘎叫道:「五萬人算什麼,七十年前,五鬼天王尚和陽為煉白骨鎖心錘,血洗西域九國,殺了七十多萬人,還不是逍遙法外?」
白城忽然插口問道:「烏大人,林大哥,你究竟說的是什麼事情,他們到底把陰魂移到哪裏去了?」
烏鳴嘎嘎叫道:「你們看看就知道了。」
說完,它雙翅一展,騰身而起,飛到箭樓上風,張口一吸。
霎時間,平地颳起一陣旋風,方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