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朝九仙觀大門慢慢走來,片刻功夫,前面兩人已來到門前,九仙觀的大門本來可以容馬車通行,但那名巨汗卻要低頭才能勉強通過。
巨漢與侏儒來到觀中,並未與觀中任何人說話,而是恭恭敬敬的站在兩旁,等後面那名中年男人進來。
中年男人緩步走來,一眼瞧見白城站在鐵球之上,面色略微有些詫異,輕輕拱了拱手,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敝人金家奇,特來拜見清機道長,還望小兄弟引薦一下。」
白城一怔,本以為這三人打破觀門的手段如此激烈,說起話來必然飛揚跋扈,全沒料到這名中年男人竟如此客氣,便也按下火氣,說道:「閣下來的不巧,我師兄適才受人偷襲,已身負重傷,需要靜養,金先生還是請回吧。」
中年男人目光一凝,問道:「清機道長為何會受傷?」
白城呵呵冷笑一聲,拋出一張黑灰色符籙,反問道:「難道金先生不知?」
金家奇彎腰撿起符籙,瞧了一眼,面色驟然沉了下來,轉頭緊盯着那名侏儒,厲聲問道:「是你幹的好事?」
那名侏儒臉色煞白,急忙說道:「臨行前,師父說九仙觀不易對付,讓我暗中使些手段,還請師兄見諒!」
旁邊那名巨漢聲如打雷,也幫忙辯解道:「師弟說的有理,師父常常教導咱們,動手之時要先聲奪人...」
這兩人本意是要解釋,卻見中年男子臉色越來越差,聲音便不由得低了下去,話未說完,已張不開口。
金家奇怒道:「此事暫且記下,回去再做責罰!」
說完,金家奇轉回身來,衝着白城一揖到地,說道:「兩位師弟行為不端,敝人實在抱歉的很,還望小兄弟通融一下,讓我向清機道長當面謝罪。」
白城面容一冷,說道:「不知金先生從何處來,來我觀中所為何事,不如留下名號,待我師兄身體康復之後,咱們再談此事。」
金家奇眉頭一皺,說道:「我三人皆是五斗米道門下弟子,因為盧元龍、盧劍山兩位師兄不久前在此處失蹤,故此門中派我三人前來調查,不得不求見清機道長。」
白城長笑一聲,厲聲說道:「閣下雖然說話客氣,但你這兩位師弟一位出手暗算,一位打破山門,莫非是要先殺後問嗎?」
金家奇略有些尷尬,卻沒有說話。
一旁站着的侏儒厲聲嘶吼:「我門中本已發話,要將你們盡數殺死,若非我師兄執意說,要給你們一個申辯的機會,否則你們早已死去多時了,還敢如此囂張,趕快讓清機滾出來!」
說完,那名侏儒身形一晃,便如一道青煙一般,瞬息之間,飄到白城身側,手中十指利刃,直插白城周身要穴!
白城只覺得眼前一花,那名侏儒已蹤影不見,緊接着數道勁風朝周身襲來,身法之快,簡直聞所未聞,不由大吃一驚,也不敢朝四周閃躲,腳下發力,運轉「浮雲式」高高躍起,騰空數丈,險險躲過十指利刃,但身上衣衫已被劃破數處。
這名侏儒見白城飛身躍起,躲過這一擊,也有些驚訝,獰笑說道:「難怪敢跟我師兄硬頂,原來有些功夫!」
白城身在半空,心中暗道這名侏儒速度絕倫,若是以我剛下山的水準,只怕一個照面就要被他殺死,縱然這些日子修為大進,也趕不上他的速度,為今之計只有運轉五雷天心正法,方才有機會與他周旋。
白城今日本打算把五雷天心正法當做壓箱底的功夫,便是與清機道人交手,也未曾施展,但此時對手厲害,也顧不得許多,當下默誦法訣,觀想出一道電光,在周身遊走一遍,連續刺激晴明、耳門、神門、湧泉四處穴位,剎那之間,眼力、耳力、掌力與腳力,全部大幅提高。
白城運轉「浮雲式」飄出三丈多遠,遙遙對着這名侏儒,蓄勢待發。
這名侏儒見一擊落空,不在正面進攻,足下一點,飄至半空,隨即在院中幾棵大樹之間,來回縱躍,剎那之間,身形已消失不見,只能聽到四面八方都傳來「嗖嗖」的風聲。
白城也不追他,只是憑耳力捕捉侏儒的蹤跡,倒是站在一旁的道童九如四處尋找這麼侏儒,卻怎麼也看不到蹤跡。
忽然之間,道童九如只覺得眼前一花,見這名侏儒憑空出現在白城左後側,由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