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還年幼,不宜出宮,六爺,這件事情還是要着落在你的身上,要不,再去一趟國公府?我想郭燁總不會還不給您面子吧?實在不行,那就只有哀家跟聖母皇太后出面了……」
慈安為皺眉頭答道。
奕忻咧咧嘴,實在是無語,還要再跑一趟,特麼的,自己這個王爺的面子也太不值錢了啊!
但是,沒有辦法啊,誰讓朝廷理虧呢,跑一趟就跑一趟吧!
「嗻,太后,臣今天夜間就再去一趟國公府,文大人在跟我走上一遭吧……」
文祥一陣苦笑,自己是跑不了了,群臣之間,除了恭王,也就自己跟郭燁有些交情了,為了恭王,也只能如此了。
兩個人拜別兩宮出了宮廷,徑直來到了郭燁的國公府。
門前,依舊是柯雲麓在這裏守着,所有人一律擋駕!
「王爺,實在是慚愧的很啊,我們國公爺下了死命令,就是不見任何人啊,您看,不能讓我們弟兄們為難是不是,不然的話,卑職的狗腿可是要被打折的……」
柯雲麓可憐兮兮的說着。
「滾開!狗曰的,今天無論如何,本王也要見到郭燁,天底下,還沒有擋得住我的大門,就是皇宮大內,都攔不住我!」
今天的恭親王實在是急眼了,特麼的,實在是太窩火了,兩次了啊,不出來迎接我也就算了,竟然還不讓我進去,翻了天了!
奕忻一把將自己的佩劍拽了出來,將柯雲麓撇到了一邊,喝道:「小子,你在敢攔我,我就特麼的剁了你餵狗!閃開!」
奕忻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紈絝子弟,那是真正練過功夫的,弓刀石、馬步箭,不能說是個高手,等閒的人還真的奈何不了他,即便是柯雲麓在膽子大,現在也不敢真的跟議政王動刀子啊,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奕忻闖了進去!
後面,文祥苦笑的看了柯雲麓一眼,說道:「好小子,你們都能將堂堂的議政王逼成這個樣子,也算是本事了啊,嘿嘿,等着挨罵吧……」
「郭燁,郭燁,你給老子滾出來!」
奕忻怒髮衝冠,一路怒吼着沖了進去,直奔後院。
此時正是**月的天氣,秋老虎還是很厲害的,天色剛剛黑下來,暑氣還沒有盡去,圍牆之上爬滿了葫蘆與爬山虎,顯得鬱鬱蔥蔥。
郭燁正躺臥在春秋椅上,閉目養神,奕忻就沖了進來,看到郭燁逍遙自在的樣子,奕忻更是怒火中燒,什麼身體不適,什麼疲勞過度?狗屁!看看這個小子愜意的樣子,就知道他現在壯的能夠打死一頭老虎!
氣急敗壞的奕忻一把揪下一個葫蘆,向着郭燁投擲了過去,怒罵道:「狗曰的郭燁,你倒是舒服了,讓老子給你站崗?混蛋!」
聽到惡風不善,郭燁睜開眼睛,一伸手將葫蘆接了下來,緩緩的從藤椅上站了起來,笑道:「王爺來了,有失遠迎,恕罪,恕罪了!文大人,向來可好?」
「不好!」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叫道,「連續兩次被你拒之門外,再好的心情都得一團糟了!」
奕忻一把揪住郭燁的衣領子,低吼道:「你特麼的不給老子一個滿意的答覆,老子就把你閹了送進宮裏去當太監!」
郭燁撇撇嘴,喝道:「來人,給王爺和文大人奉茶,王爺,文大人,請坐吧。」
奕忻憤憤的鬆開手,一屁股坐在了藤椅之上,郭燁跟文祥則坐在了兩邊的石凳之上。
「王爺,你們在京中,倒是舒服得很,每天有人伺候着吃喝拉撒,也不想想我,我可是率領着數萬弟兄日夜操勞啊,大戰打了十幾場,小戰近百場,累的跟三孫子似的,糧草是我們山東出的,武器彈藥是我們山東出的,將士是我們山東出的,到了最後,連招降太平軍的銀子也要我們山東魯軍拿出來,天底下有這麼欺負人的嗎?哼哼,我特麼的就是一個剛入門的小媳婦啊,天天受這窩囊氣……」
郭燁猶如一個怨婦一般,打開了話匣子,說起來沒完,都是苦楚啊,說的比竇娥還冤呢!
「嘿!你小子就知道抱怨,你也不想想,你的一等公是白來的?大清開國以來,除了三藩之外,還有那個漢臣封過王?沒有吧?封國公?也僅僅三人而已,哪一個不是立下了蓋世之功,望重一時?小小子今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