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這童子如此,他身邊的老者,此刻目中露出奇異之芒,呼吸急促,甚至在空河院山門外,那座山上的其他三宗的三人,此刻也都一個個面色大變,目中帶着驚恐。
「這是什麼人,她的氣息……這氣息……」
「哪怕是面對天人老祖,我都沒有如此顫抖……」
「這逆河宗,竟有如此底蘊!!」
三人駭然,實際上不但是外人駭然,就連逆河宗其他三脈,也都在這一瞬露出不可思議,血溪風神子,睜大了眼,他忽然意識到,靈溪一脈的善於隱藏,實在是深不可測,你永遠都不知道,靈溪一脈到底還藏着什麼……
白小純目瞪口呆,他望着那女嬰,對於這女嬰的了解,他不說是最清楚了,可能比他還清楚之人,絕對不多。
甚至他當初在看到這女嬰時,甚至還聽到了對方的聲音……
眼下,親眼看到這女嬰走出棺槨,感受到了來自對方身上,那根本就無法用言辭來形容的恐怖波動,白小純呼吸急促了。
這一切說來話長,可實際上從這女嬰睜開眼,直至她出現在了半空中,一切的時間加在一起,也就是幾息而已。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女嬰收回看向天空的目光,她的世界裏,似乎沒有任何人可以被她看一眼,即便是那大蟲子,也是如此。
她只是右手抬起,向着那大蟲子一指!
這一指之下,死亡之蟲瑟瑟發抖,仿佛失去了反抗之力,甚至外人都看不到任何術法的波動,這死亡之蟲就全身猛地一震……
它的身體,肉眼可見的……逐漸的化作了飛灰……消散在了天地間,似乎女嬰的一指,波動了規則,將其直接……抹去!
這一幕,讓四周所有人,再次寂靜……
逆河宗眾人目瞪口呆,空河院的修士,全部腦海嗡鳴。
白小純在半空中,睜大了眼,看着這一幕,他能看到一絲別人看不到的景象,以其天道金丹之力,他隱隱看出,那女嬰的一指,似乎波動了一根若隱若現的絲線……
而這根絲線的波動,似引起了一系列他不明白的變化,從而……抹去了死亡之蟲的存在。
這種手段,已不是術法神通可以解釋了。
遠處山峰上的三宗三人,此刻頭皮發麻,身體顫抖,他們無法想像,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可以將一個堪比中品靈寶的死亡之蟲,一指……消散。
可以想像,若是這一指落在他們身上,那麼他們的下場,一樣也是成為飛灰……
「異人……靈溪宗內,居然有一具異人……」空河院內,木屋外的童子,他深吸口氣,喃喃低語時,看向那女嬰的目光,帶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異人不詳……這是通天世界內的共識,任何一個擁有異人的宗門,最終都會滅亡,而與異人接觸,更是會沾染不詳……」一旁的老者,忽然笑了起來,只是在他的目中深處,卻有一抹期待以及振奮,一閃而逝。
童子沉默,他身為星空道極宗五位天人之一,對於這片世界的了解,很深。他清楚的知道異人的確是充滿了不詳,同時也知道星空道極宗對於異人的態度,是不參與,不理會。
「恐怕這靈溪宗內,有高人存在……這一次取出這具異人,目的不是滅這死亡之蟲,而是給我看的……那麼,我也試探你一下!」童子若有所思,目光掃過四方時,沉吟起來,忽然右手掐訣,一指按在了身邊的樹幹上。
一旁的老者立刻色變,想要阻止,卻無法做到,幾乎在童子按下的剎那,立刻空河院的山門大樹,那顆空榕古樹,似換發了一絲生機,猛然間,劇烈的掙紮起來,隱隱的,還有一聲聲嘶吼,滔天而起。
隨着吼聲的傳出,竟有無數的枝幹飛出,剎那間就卷在了此刻戰場上,所有的空河院修士的身上,即便是那些元嬰真人,也都不例外,全部被樹枝纏繞,狠狠一拽之下,竟將這些空河院的修士,都拽入到了空榕邪樹內。
猛的一吞之下,空河院的所有修士,全部成為了空榕邪樹的養分,隨着吸收,整個空榕邪樹,似重新煥發出了一絲生機。
隨着生機的出現,樹幹上的掌印也都癒合起來,無數的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