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白小純的居所,李青候雖沒有來過,可始終放在心上,此刻走在山路,漸漸四周偏僻,很快在他的前方,就出現了一處院子。
可還沒等他走近,遠遠地就看到小路上,一個白白淨淨的身影,手裏拿着一個黑乎乎的肉塊,一邊走一邊吃,似乎吃到了興奮點上,還哼出了小曲。
李青候面色難看,他一眼對方的手中拿着的肉塊,分明是被掩飾後的雞腿,不由得氣上頭來。
「白小純!」
他聲音不高,可卻如雷霆一樣直接轟鳴炸開,白小純正嗦着雞骨頭,聽到這句話後,他整個人差點跳了起來。
「李掌座!」白小純睜大了眼,倒吸口氣,下意識的就將手裏的雞腿全部塞入口中,嘴巴鼓的如一個球,使勁咬了幾下,生生的咽了下去,憋的滿臉紫紅紫紅的。
這宗門內他最怕的人,就是李青候了,尤其是吃了對方那麼多雞,白小純更是心虛,額頭都出了汗,用袖子一抹後,趕緊跑了過去,臉上露出乖巧的模樣,老老實實的拜見。
「弟子拜見掌座。」
李青候的面無表情,望着白小純,心中升起陣陣無奈,白小純的祖上曾經對他有恩,李青候做人對於恩看的極重,哪怕此刻想去,當年只不過一件小事,可卻始終沒有忘記報答。
青峰山與紫鼎山的掌座來找他,說的正是靈尾雞的事情,雖不是什麼特別值錢的靈物,但他不願別人指責自己的弟子,所以自行做出了一些賠償。
此刻看着白小純,李青候心中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
「你成為外門弟子才大半年多,修為從凝氣三層到了四層,應該是很自得了吧。」李青候冷哼一聲。
白小純眨了眨眼,乾咳一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繼續保持乖巧的模樣,心想自己只要態度好,應該沒事,可想到方才自己手裏拿着的,還是對方的靈尾雞的大腿,就額頭再次出汗了。
「既然有時間去做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那麼你就來參加三個月後香雲山的外門弟子凝氣四五層的小比吧。」看到白小純的樣子,李青候有些頭痛,思索片刻後淡淡開口。
他話語一出,白小純心裏咯噔一聲,他聽說過這樣的小比,知道那種小比雖有獎勵,可傳聞打鬥很是激烈,稍微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傷到,頓時哭喪着臉。
「掌座,我才凝氣四層,你讓我和他們去比,萬一他們把我打死了怎麼辦……」
「此番比試,你必須進入前五,否則的話,我將你……」李青候沒理會白小純,目中露出嚴厲,話語還沒等說完,白小純長嘆口氣。
「我知道,逐出宗門嘛……」
李青候眼睛一瞪,知道這白小純性格頑劣,僅僅是拿逐出宗門來讓其有危機感,怕是有些不夠了,又想起此子的怕死,李青候右手驀然抬起,大袖一甩,卷着白小純直接飛出院子,直奔山頂。
白小純心臟狂跳,看着李青候的面孔沒有任何表情,隱隱有種不妙之感,在半空中感受到四周狂風撲面,還沒等他仔細看清,李青候就帶着他到了香雲山的後山。
這裏草木眾多,算是香雲山的禁區,平日裏弟子無法到來。
剛一落下,李青候就拎着白小純,飛快疾馳,走向一處後山的山谷,剛一進入這裏,頓時一股陰冷的氣息瀰漫,四周的草木顏色明顯鮮艷起來,甚至隨着李青候的到來,那些草木竟在彼此搖晃。
白小純心臟跳動加速,看着那些草木,一股危機感出現,他正要開口時,突然看到草木內竟有一條赤色的毒蛇,緩緩抬起了頭,吐出芯子,冰冷的眼睛似在盯着自己。
「蛇!」白小純頭皮一麻,緊接着,隨着李青候的前行,山谷完全顯露在白小純的目中,他立刻就看到這整個山谷的地面上,草木中,樹枝上,赫然密密麻麻存在了無數的蛇。
花花綠綠,顏色都很刺目,一看就都是毒蛇,每一個都吐出了芯子,目光冷漠。
白小純哆嗦起來,他從小就怕蛇,尤其是那些毒蛇在看到自己後,居然有不少都露出了攻擊性,張開嘴露出了毒牙,甚至還有一些都開始噴出毒液。
可白小純轉念一想,自己擁有不死皮啊,這些毒蛇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