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胖有些懵,看着白小純,又看了看四周的沼澤,神色古怪起來,他琢磨着鬼才相信白小純方才說的話,實在是他太了解白小純了,知道這個狀態的白小純,吹噓的成分太大,不過也正是因為了解,張大胖心底也不由得遲疑起來。
「小純雖愛吹噓,可卻不會太過誇張,他說這沼澤里的那些可怕的蟲子會避開……難道真的會?」張大胖遲疑中,神識散開,漸漸睜大了眼睛,他發現這四周居然沒有半點生機波動。
於是,在白小純的得意中,隨着二人不斷前行,張大胖心頭的震撼越來越強,到了最後,他都目瞪口呆了,實在是他們走了一路,前一刻還能察覺前方有無數生機波動,可下一瞬,似在察覺他們的到來後,就瞬間如被驅趕一般,仿佛爭先恐後的逃遁,剎那就消失無影。
這就讓張大胖好多次,都回頭詭異的看向白小純。
「怎麼樣,大師兄,我都說了,我已經很嚴肅的警告了它們,哼哼,敢偷襲我大師兄,我不滅了這沼澤就算發善心了。」白小純越發得意,心底很是振奮,他覺得那神殺之法,雖有弊端,可之前的效果,實在是讓人滿意啊。
他就是這麼一個,無論遇到什麼事情,無論在什麼場合,都可以給自己找到樂子的……白小純。
就這樣,在張大胖的不斷震驚下,二人在這沼澤內,比走在自家宗門還要順利無阻,一路前行中,那種安靜,那種安全,使得張大胖有好幾次,都神情恍惚。
尤其是有一次,一隻水蛭逃遁不急,被張大胖一把抓在手中後,那水蛭竟顫抖起來,當白小純靠近後,這水蛭竟發出尖叫,甚至求饒一般,在張大胖呆呆的鬆手後,這水蛭嗖的一聲,剎那沒影。
還有一次,張大胖看到了一隻與當初偷襲自己時一樣的蜘蛛,這蜘蛛一看到白小純,頓時就哆嗦起來,瘋了一樣的逃走……
實際上,白小純也沒想到,走了這麼遠的路,沼澤內的那些奇異的凶物,居然依舊還是對自己恐懼。
「莫非我之前沒意識時,因這沼澤的特殊,所以散出的血霧……覆蓋的太大?」白小純詫異中,隱隱覺得應該是這樣,他自己也不知道吸收了多少生機,可卻明白凝聚一滴不死血的消耗,極為恐怖。
想到這裏,白小純也吸了口涼氣。好在雲雷子被嚇破了膽,否則神殺雖然強大恐怖,但在自己失去意識的情況下,碰上厲害狡猾一點的對手,自己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可謂破綻百出。
最誇張的,是二人在數日後,看到了一群枯瘦的兇殘之狼,憑着驚人的速度,正圍殺一個修士,這修士正是南脈龍騰鬼海宗的孫蜈!
南脈擅長變化,此刻的孫蜈,其青色的皮膚已經變成了褐色,甚至身體也都時而虛幻,而每一次虛幻時,他都仿佛化身成為了一隻巨大的蜈蚣,猙獰的想要從這群枯狼中逃走。
只是任憑他如何拼命,也都無法逃出,實在是他四周的枯狼,足有上千頭之多,將他層層環繞,而其四周還有不少屍體,顯然這種圍獵,已經進行了一段時間。
更是在遠處,還有一隻頭狼,這頭狼好似骷髏,站在那裏,目中帶着冷酷與睥睨之意,身上散出的氣勢,堪比天人。
孫蜈已經絕望了,苦澀中,他知道自己這一次在劫難逃,之所以至今那些枯狼還沒有滅殺自己,明顯是以自己為誘餌,想要引其他人過來。
只是他明白,除非是天人到來,否則的話,誰靠近,也都救不了自己,非但如此,靠近之人自身,也都必死無疑,他不是那種為了自己活命,可以行事沒有原則底線之人,此刻早有決斷,之所以時常變化出蜈蚣之身,就是為了憑着蜈蚣身散出的氣息,提醒所有路過之人警惕。
可這兇險無比的場面,隨着白小純與張大胖從遠處走來,那些枯狼竟一個個猛的顫抖哆嗦,甚至都發出了哀嚎,剎那間,這上千枯狼就好似喪家之犬,直接就逃遁,成群的奔跑。
而跑的最快的,就是那隻頭狼了,它是第一個察覺到白小純的,沒有半點遲疑,在顫抖中,它瞬間就急速逃走,可還沒等逃出多遠,白小純的聲音,驀然傳出。
「你留下,其他的都散了吧。」隨着白小純話語傳出,那些奔跑中的枯狼,一個個顫抖中猛的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