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良哪裏知道王副院長的陰謀,本着救死扶傷的醫生天職,他並沒有想太多。
重症監護室里,幾名醫師看到李俊良走了進來,心中疑惑不解。剛想制止他時,他已經走到病床前,檢查起嬰孩的病情。
而那幾個醫師中有人認識李俊良的,見他像模像樣的查看病情,戲謔地嘲諷了起來。
「喲,這不是咱婦產科護理室的第一男護士嘛,怎麼你是升職成了主治醫生嗎?哈哈哈哈……」
「哼,啥主治醫生,剛才他就被王副院長開除了,竟然還死皮賴臉的賴在這兒不走!」另外一個醫生隨聲附和了起來。
「喂喂,警告你啊,你可別亂碰那個嬰兒,他的命比你的狗命要值錢多了……」
「夠了,你們有完沒完?」李俊良忽然抬起頭來,注視着那幾個一直絮絮叨叨譏諷着的醫生,冰冷的殺氣從那雙剛毅的眼神射出,幾個醫生只覺得呼吸都有些沉重。
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中年醫生定了定心神,咽了口水,指着李俊良罵道:「李俊良,你早就被開除了,王副院長就在外面,你還快不滾出去!」
李俊良卻沒有再搭理,他注意這個嬰兒臉色慘白,全身皮膚起了瘡斑,細小的毛孔正不斷往外滲透着血珠。
將手輕輕搭在嬰兒脖頸的脈上,搏動已經十分微弱,此時的嬰孩已經開始休克了。
「嬰兒情況很危急,需要立刻接受治療,你們幾個過來幫忙!」
說着李俊良從衣服裏面的口袋裏掏出來一個小盒展開,幾十枚粗細不同、長短不一的銀針展現在眾人面前。
那幾名醫師聽到自己被李俊良吩咐打下手,心中更是升起了一團怒火,搶過放在桌上的銀針袋就要丟出去。
「你幹什麼?」
聽到屋裏動靜的王副院長急忙跑了進來,看到有個醫生作勢要把李俊良的銀針袋扔下窗外,趕緊制止了他。
「王副院長,李俊良他……」
話沒說完,王副院長便對他使了使眼色,那醫生當即會意,也不再多說什麼。
「你們幾個好好協助李醫生!」
王副院長特意將「李醫生」三個字重重地念了一遍,嘴角卻在不經意間露出了一絲陰冷的笑容。
「李俊良,治不好你就跟着這個嬰兒一起陪葬吧!」
李俊良此時也不說話,將嬰兒的衣服解開,用特殊的手法在他全身得經脈上走了一遍,隨即依次取出了十二根銀針,小心翼翼地插進了嬰兒得十二個穴道。
銀針發出陣陣低鳴,李俊良捻針的手法也是十分奇特,就連在場一位專門研究針灸的老中醫也自愧不如,情不自禁地讚賞起來。
「好手法!」
王副院長也看出了一些門道,心中冷不丁升起了一絲擔憂。
「這小子難不成真能醫治?」
就在王副院長還在狐疑的時候,嬰兒的身體表面又出現新的症狀。
只見那十二根銀針刺進穴位後,不一會兒,就有黑色的血珠順着銀針不斷鼓了出來。
很快,那嬰兒便從休克中醒了過來,發出陣陣啼哭。
眾人心中大驚,震愕在原地。
「他已經渡過危險期了,身上的銀針暫時不要拔去。去接一盆熱水,再去拿一些抗生素過來。」
可是監護室的幾個醫生各自看了看一旁的王副院長,像是石化了一般待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
「怎麼了?」見眾人不動,李俊良又問了一句,而這時,卻見王副院長站起身來,走到李俊良跟前說道。
「李俊良,你可以走了!」
王副院長的臉上突然升起了一絲邪笑,不屑地看着李俊良,冰冷的說道。
李俊良微微一愣,疑惑不解地問道:「王副院長,你什麼意思?」
「病人已經醒了,接下來的就由我們接手吧。」王副院長一臉輕鬆地笑了起來,隨即照着李俊良的口氣吩咐了幾個醫生去取熱水和抗生素。
李俊良不甘心地看了他一眼,道:「那我呢?」
「你?!」王副院長和另外的會診醫生們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即似是朝弄似的大笑了半天,「你不是早就被開除了麼,難道非要我找人給你轟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