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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就像畢鐵林和梁笑笑的十指緊扣。
他們此刻相信只要扣住了,就能夠天長地久,享shòu 每一天的快樂。
……
畢鐵林推着梁笑笑,真的做到了寸步不離,時刻分心照顧。
他推着梁笑笑去了很多他正在奮鬥的地方。
比如已經開業經營的三個煙酒直銷店。
比如兩個正在裝修中的店面。
畢鐵林像是在說今天吃了什麼一般,笑着告訴梁笑笑:
「目標本來是七個,但資金周轉不太充足,買了房子就倒不出錢派人去拿貨……。」
似乎他的「拆東牆補西牆」是生意人最平常的事兒一樣。
聽的梁笑笑是又崇拜又一愣一愣的。
在這之前,她知道畢鐵林是生意人,具體倒什麼還是上次出事兒時她正巧在才清楚。
而今天,她完完整整地接收關於畢鐵林的信息,她才清晰明了的明白這個男人到底在忙些什麼。
一個店接一個店的走着,梁笑笑更是感動得一塌糊塗,她只是聽聽就能感覺出他有多忙,而這人卻拿出最dà 的耐心陪着她。
畢鐵林不僅帶着梁笑笑走近了屬於他的生活,他還將梁笑笑介shào 給手下的那些兄弟們。
他沒明說關xì ,卻指着梁笑笑讓眾位認識認識。
在靠近王府井地段的中心店裏,畢鐵林半彎腰指着店裏的兄弟們,嘴角帶笑挨個指給梁笑笑看:
「這個是大壯,這是喜子,那個是李鐵柱。」
正介shào 着呢,一名快四十歲的中年男子嗖地一下,不知道是從哪冒出來的,躥到了梁笑笑面前,梁笑笑本能往輪椅靠背上躲了躲,被嚇了一大跳。
畢鐵林安撫性地拍了拍梁笑笑的肩膀,隨後站直身子又拍了拍中年男人的胳膊,笑着打招呼說道:
「二傻哥,看來最近伙食不孬啊,你咋胖了?昨晚兒跑哪溜達去了?我咋沒見着你?」
「嘿嘿!嘿嘿!鐵林,你餿了!」
「是瘦!」畢鐵林隨手給二傻哥擦了擦嘴邊兒的口水:「忙啊,為了讓你能吃飽飯。」
梁笑笑驚奇地看着面前兩個大男人在親密地說着家常話。
等到畢鐵林拿起她懷裏的糕點遞給那個中年男人時,看着中年漢子高興地直蹦躂,梁笑笑似乎明白了,那人看來不是二傻、是真傻。
「那個是二傻哥,我在大西北監獄時打過一架,嗯,挺嚴重的一次聚眾鬥毆。他當時為我擋了一鐵鍬,那鐵鍬當時是沖我腦袋來的。」畢鐵林推着梁笑笑去了中心店後面的休息室。
「後來呢?」
畢鐵林笑着無奈地搖了搖頭,語氣輕鬆平靜:
「後來他提前出獄了。等我前段日子找到他時,就已經這樣了。
他都那樣了,你也看到了,見到我卻認識。
呵呵,不過二傻哥倒比正常人率性而為。每次到貨了,他能從早shàng 扛貨到晚上。今天晚上會到貨,他這是又來幹活了。」
梁笑笑疑惑道:「那你沒打聽打聽是因為啥這樣的?」
「像我們這種刑滿釋放人員出來了,要定期向街道和派出所匯報思想。思想有人管,生活嘛,如果沒有大造化,很難。這還需要打聽嗎?為吃為喝被人打傻的。」
梁笑笑聽完後仰着頭說道:「可是你就很好啊。」
畢鐵林舔了舔唇,一笑而過的回了句:
「只不過是天時地利人和罷了。」
他打算試着讓梁笑笑走近他的生活、理解他的忙碌,卻不打算和梁笑笑道出心口窩那些心酸話。
在他看來,沒必要,梁笑笑也不一定會懂。
創業的艱辛,點頭哈腰的戴上miàn 具和別人周旋,腦子別褲腰帶上去外地闖蕩,大爺當過,孫子也每天扮演。
就那滋味兒,只有有過同樣經lì 的人才能明白。
有些話,要說給能懂的人聽。
至於女人嘛,過好日子、沒心沒肺點兒更好。
……
畢鐵林拿着賬本、推着女孩兒去了休息室,他不知道外面的幾位兄弟正在面面相覷。
吳玉喜幾個人,誰還能不明白咋回事兒?
這都介shào 給他們認識了,鐵林也是第一次帶着女孩兒挺親密的在他們面前晃悠了!
不過一個個的,心裏還是仍jiù 感到很稀奇。
畢竟昨天晚上,畢鐵林還和他們幾個喝酒說笑來着,說是畢月和畢成這一走,雖然不用回家到點兒做飯挺輕鬆,但咋覺得像是少點兒啥?也不知道那倆孩子能不能順利。
他們幾個當時還笑談起鬨讓鐵林趕緊找個娘們,到啥時候羊肉也貼不到狗肉身上,有自個兒孩子不是更好?趕緊着當老大的先結婚,別擋到他們的路。
可這一眨眼間,就感覺像是一夜之間,有些事兒咋就不一樣了呢?說找到大姑娘就找到了?
吳玉喜眨了眨眼睛,小聲感嘆道:
「不愧是老大。那女的好像是個大學生。嘖嘖,還是侄女身邊兒的。」
李鐵柱半張着嘴。
這都行?
……
梁笑笑覺得她今天才算是走近畢鐵林,看到了他本來的樣子。
原來不是只要讀大學才叫有本事兒、有知識、有能力。
瞧她面前這個人,他正低頭認真地翻看着賬本,隨手記賬也寫的工工整整。
他好像什麼都懂。
就那股勁頭、那種感覺……梁笑笑抿了抿唇,不得不說,嗯,很迷人。
以前她就知道畢鐵林這人重情重義。
聽畢月說,他小叔管吃管喝管住房,就差婚喪嫁娶也張羅了。
說是畢鐵林手下兄弟三十幾人,有十幾個在外地長期倒化妝品。還有幾個關xì 特瓷實的在外面散着弄煙酒,店裏也有人扛着管事兒。
梁笑笑當時只當新鮮事兒聽,知道這人重情,而現在回憶畢月當時的那句:「沒用心、沒本事、或者不夠義氣等等吧,無論差哪點兒都支不起來。人心哪是那麼好掌控的!」
她承認,接觸起來的畢鐵林,更讓人感覺很強大。
他不卑不亢地提起從前監獄的那段日子,這說明啥?
說明他已經強大到可以提過去能放下了。
他一邊兒重利,一邊兒又不重利,只看他把不把你當成自己人。
看外面的「二傻哥」就是個例子。
他對自己人一根筋且心細如髮,可他對外人卻從不多言。
梁笑笑拍了拍
第一八四章 真愁人(兩章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