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想一下,如果這不是一場戲,而是在現實中,她鳳冠霞帔的嫁給他為妻,今天是他們的大喜日子,高堂上坐着的不是臨時演員,也沒有攝影機,周圍全是見證他們婚禮的親友,那她願意麼?
願意吧……
對蕭讓這麼個人,她沒什麼好挑剔的……
一場戲拍得兩個人心裏五味陳雜,但導演喊「卡」的時候,在場的人都齊齊鬆了一口氣,結束了。
總算拍完了。
蕭讓換了衣服,又恢復了冷淡疏離的霸道總裁模式,淡淡的對在場的工作人員說今晚在皎園宴請各位……卿以尋目光一直流連在他身上,她突然想結婚了。
晚上的殺青宴卿以尋沒去,原因是辛玉給她來了個電話,叫她去一趟他家裏。
一個多禮拜沒來辛玉家,好不意外這裏變得又髒又亂,卿以尋耐着性子收拾了整整一個多小時才算打掃乾淨,辛玉翹着二郎腿在玩遊戲,心安理得的享受她的服務。
打掃完畢,卿以尋累得腰都快直不起來了,辛玉良心發現的給她倒了一杯水,讓她好好休息一下,轉身從書房裏拿出一套磚頭一樣厚的書來。
「這什麼?」卿以尋接過,不解的問。
「不是說想寫科幻文麼,這是素材。」蕭讓撕開一包膨化食品,邊吃邊說。
「素材……」卿以尋認真看了起來:「可也用不了這麼多啊,這麼厚,我找起來多不方便,而且想要什麼素材百度上沒有?為這事還特意把我叫過來一趟,麻煩!」
辛玉嘿嘿笑了起來:「其實把你叫過來就是因為家裏太髒了沒人打掃,不然我才懶得理你。」
「……」卿以尋咬牙:「師父,你師德何在?」
「我只是個掛牌師父,」辛玉一點羞愧心都沒有:「你想寫男頻文的想法很好,但我建議你,回去認認真真的把這份素材看一遍,還有,男人的性格你也要多揣摩揣摩,不然寫出來的東西不能引起讀者共鳴的話,寫了也是白寫。」
連師父都這麼說。
卿以尋氣鼓鼓的說:「好,我知道了,那師父,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走吧走吧,幫我把門帶上。」辛玉擺擺手。
「……」
她就沒見過這樣的師父。
回到家裏,卿以尋很認真的看起了所謂的素材,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書里囊括了很多簡單粗暴的天文知識,即使是她這個從未接觸過這方面的人看起來也絲毫不覺得乏味,越來越感興趣,不知不覺間,卿以尋心裏已經有了個大概的大綱輪廓。
轉眼間到了十一點,外面傳來輸入密碼開鎖的聲音,卿以尋知道是蕭讓回來了,起身走出去,一眼就看見蕭讓跌跌撞撞的走進來,在進客廳那道門時,他還差點摔倒。
她立刻上前扶住他,毫不意外,他身上那股濃烈的酒氣差點把她熏翻,卿以尋皺起眉頭:「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蕭讓雖然醉得不輕,但臉上不見絲毫迷離之態,反倒是臉色發白,聞言擺擺手:「沒喝多少,酒、酒不醉人人自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