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爺爺給她按摩了一段時間後,她就完全恢復了,後來一年一度的體檢里,醫生說她顱內的淤血散的差不多了,她這才知道,陸爺爺居然在無意中幫她度過了一道大劫。
自那以後,她更加用心學習按摩,特別是頭部的。
此時凌志博的症狀跟她以前頭痛的時候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她也不知道這種方式能不能起到作用,但有勝於無,她還是想試一下。
凌志博剛開始對她的觸碰有些反感和惱怒,但似乎是沒力氣推開她,所以就沒有做出更多的反抗,只是怒意寫在臉上,看得上官玉兒心驚肉跳。
但是七八遍的按摩下來,凌志博呼吸漸漸平穩了下來,臉上糾結抽搐的肌肉也稍稍緩和了一些,除了一直緊皺着的眉頭沒舒展開來外,他已經好很多了。
上官玉兒大喜過望,看來按摩對他來說真的有效。
同樣一組按摩來回重複了十幾遍,上官玉兒覺得自己的手酸到都快廢了,此時的凌志博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躺在她懷裏,任由她按摩。
見他不但不痛苦了,反而有要睡着的趨勢,上官玉兒心裏叫苦不迭,你倒是舒服,我都快累死了。
堅持了足足半個小時候,上官玉兒終於忍不住了,鬆開手。
她一鬆手,凌志博就睜開了眼睛,目光清冷的看着她。
兩人一個坐着一個躺着,上下對視,上官玉兒立刻緊張的咽了口口水,支支吾吾道:「凌少,你、你好點了嗎?」
凌志博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大概是覺得自己此刻這個姿勢有點奇怪,他直起腰,拉開和她的距離,語氣有些尷尬:「好多了。」
這話說完,兩人都陷入沉默里。
上官玉兒剛剛才救了凌志博,凌志博現在也不好對她惡聲惡氣,但兩個人都不說話,氣氛是大寫的尷尬,他遲疑了一會兒,問:「你學過按摩?」
上官玉兒點點頭,又搖搖頭:「不算學過,在上官家的時候陸爺爺懂一點,他教我的。」
凌志博瞭然。
他以前在國外留學,少年青年時期幾乎都是在西方文化的薰陶下度過的,所以對於中國傳統的中醫藥學從來沒關注過,頭疼的毛病已經困擾他很多年了,吃的藥做的檢查不計其數,但就是不見成效,沒想到讓那麼多醫生束手無策的頭疼到了上官玉兒手裏,不到半個小時就緩解了。
很好。
他總算發現她身上的可取之處了。
這樣一想,上官玉兒好像也不是很討厭了,他站起來,理了理身上的睡衣,眼神淡漠表情疏離,又恢復到那個冷冷清清的貴公子模樣,淡淡的說:「既然會中醫,那以後每天晚上到我房裏給我按摩,做好了,有獎勵。」
上官玉兒眼睛一亮。
她高興不是因為有獎勵,而是凌志博那句「每天晚上到我房裏」。
每天晚上!
到他房裏!
這話一聽就讓人浮想聯翩好嗎!
雖然凌志博本人根本就沒別的意思,但這話落在本來就別有心思的她的眼裏,就成了另一種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