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讓不輕不重的把手裏的筷子往桌上一放:「你今天出現在這裏的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有些話說太清楚傷面子,但你非要觸碰我的底線,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撕破臉皮而已,我早就做好準備了。」
蕭景淵臉色鐵青,明顯是被蕭讓這番話氣得不輕。
眼看父子倆的氣氛越來越緊張,旁邊的幾個人紛紛勸道:「別吵了,吃頓飯都能整出這麼大動靜,你以為這是在北京城啊。」
「對啊,都別吵了,吃飯吃飯。」
眾人七嘴八舌這麼一勸,父子倆之間的氣氛緩和下來,蕭讓低下頭,不再看蕭景淵。
一頓飯吃得很壓抑,卿以尋更是連話都不敢說。
好不容易等到散席,出了火鍋城,蕭讓跟席丞珂打了聲招呼,準備帶着卿以尋走,蕭景淵這時開口:「蕭讓,你站住!」
蕭讓本來就是為了避開蕭景淵才急着離開的,此刻被他這麼一叫,心裏多多少少有些牴觸,一手緊緊拉着卿以尋,他回過頭:「父親,有事麼?」
蕭景淵冷冷的看着他。
即使年過半百,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依然不容小覷,那張和蕭讓有着四五分相似的臉上此刻滿是寒霜,眼神涼得幾乎要沁入人的骨子裏。
父子兩人隔空對視了半晌,誰都不肯讓誰,許久,蕭景淵開口:「我給你三天時間,把這邊的事處理好,跟我回北京,這是我的底線。」
蕭讓攥着卿以尋的手一緊,硬氣道:「這不可能,我不回去。」
「你可以試試看,我有的是手段讓你在c市待不下去。」
這話一出口,不僅蕭讓火光,在一旁的席丞珂都看不下去了:「景淵,你怎麼能這麼跟孩子說話,你這不是、這不是……」
「你閉嘴!」蕭景淵低吼了她一句:「蕭讓為什麼會來c市,你比誰都清楚,要不是因為你,他能一直留在這裏?」
「該閉嘴的人是你!」蕭讓鬆開卿以尋的手,大踏步走到蕭景淵面前,目光絲毫不膽怯的和他對視,說出的話像利刃一樣,一字一句幾乎要戳到蕭景淵心窩子裏去:「你有什麼資格跑到這裏來對我媽大呼小叫?這些年你看過她一眼嗎?當年為了你所謂的宏圖大業你可以放棄她,現在呢?又要為了你所謂的長遠發展家族興榮來犧牲我嗎?」
蕭景淵又急又怒,額頭上的青筋都浮起來了:「這是你身為蕭家子孫的責任,你義不容辭!」
「我可以退出族譜!」
「混賬東西!」蕭景淵大怒,手一揚,狠狠甩了蕭讓一耳光。
很響亮的一巴掌,蕭讓的臉都被打得偏向了一邊,席丞珂驚叫起來:「蕭景淵,你幹什麼!」
說着她急急忙忙去看蕭讓的臉。
蕭讓抬手,制止了母親的舉動,回過頭來時眾人才看清他唇角已經溢出了血漬。
蕭讓伸手用指腹擦掉,冷笑了一聲:「蕭景淵,現在不是在北京城,這裏還輪不到你來做主,我今天把話放這兒,要我回去,可以,但你別想我會按照你的指使來做事,卿以尋我要娶,你所謂的家族事業我不會繼承,即使是回去這件事,我也是看在爺爺的面子上,跟你蕭景淵一點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