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女孩兒,無權無勢無錢財,別人想整死她,你就算三頭六臂也有鞭長莫及的時候。」
吳津被她說的默不作聲。
原鷺嘆了口氣:「我是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好姻緣,但是吳津,有些時候,有些事情,真的無法逾越。」
就像她一樣,從一出生就從骨子裏帶來的卑微、敏感,儘管現在的她積極樂觀大方,可是她知道真實的自己很多時候不是這樣的。
半晌,吳津才訕訕地說:「……如果我要定了她呢?」
原鷺挺為他這句不撞南牆不回頭的話高興的,但是這其實能不能也算是一種執迷不悟?
「你要定了她?你拿什麼資格說這句話?是你爸給你的房子你爸給你的車你爸給你的工作,還是你爸給你的沒有上限的□□副卡?」
吳津很小聲地反駁:「……統統都是他的,那老子這個人總算是我自己的了吧?」
原鷺笑了一聲:「再幾個月就畢業了,你如果能憑着自己的本事好好工作好好掙錢養活自己再說這話也不遲。你可以折騰,姚菲經不起跟你一起折騰,她爸爸殘疾,媽媽脊柱炎常年不能勞作,弟弟還在念初一,你要知道她需要的是一個能和她一起心甘情願分擔這些擔子的男人。而你吳津,一生富貴無憂,總有一天會厭倦她作為弱勢者的卑微一直索取。」
從來沒有人敢這麼澆吳津的冷水,只有原鷺敢,也只有原鷺不怕,因為原鷺沒有什麼求着他,也沒有什麼貪圖他。
他身邊的人總是顧忌他的身份把他捧得高高的,她不留情面地把他狠狠摔在地下,讓他看清離了他的那些權勢背景,他除了孑然一身還能剩下什麼。
原鷺一直在激他,如果他是個真有本事的男人,聽了這番羞辱就該徹底拿出本事來捍衛自己的尊嚴。
「明天上午十點她會去林慕公司報道。」原鷺終究於心不忍,還是跟他說了。
吳津勉強打起精神:「好,唉……被你兜了一身的涼水,我都沒底氣兒去見她了。」
原鷺那個氣呀:「這麼快就認慫了?」
吳津立即重振雄風:「呸,老子c城金街小霸王,小娘們兒鬧彆扭算個球,明兒大爺就殺她個半路程咬金生擒孟獲把她治得服服帖帖,嗯……保證把搓衣板給她跪的扎紮實實,不帶一絲兒虛的。」
原鷺對後半句回過味來,徹底笑噴。
************
開年上班第一天,原鷺趕早要去擠地鐵,喬正岐向來早起,把車從車庫提出來等着她收拾好要送她。
原鷺開了門,聽見門口車子發動機轟轟的聲音,嚇了一跳。
早上沒看見他,還以為他難得懶起,自己上下樓梯還輕手輕腳的怕吵醒他。
她在玄關口套好長筒靴,跳上了他的車。
「送我?」
喬正岐想幫她挑挑一綹垂在耳朵邊上的碎發,他伸手過來的時候,原鷺立即戒備地彈開,他的手落了個空。
他自嘲地笑着:「你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原鷺把後視鏡轉向自己,對着鏡子一邊自己理頭髮,一邊皺着鼻子說:「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比蛇厲害?我沒個十年二十來年可緩不過來。」
喬正岐搖頭:「行了,坐好,把安全帶扣上。」
原鷺乖乖系好安全帶,心想他昨天根本懶得理她,她還以為兩人要彆扭上幾天,沒想他一早起來就把車開出來等着她了。
原鷺問他:「一會早飯你吃什麼?我到了單位用我師傅的員工卡去食堂買早點。」
喬正岐微一皺眉:「你不陪我吃?」
原鷺:「怕是來不及,我們實習生一早要去開會,八點整,這會開車去不比坐地鐵,萬一路上堵上了,還不知道會不會遲到呢。」
喬正岐聽出她語氣里的隱憂,就把車速給提了上去,路上儘量爭取出多餘的時間。
「你前天不是說今天要去g大麼?送我去完台里,你再繞去g大不會遲了?」
喬正岐覺得她對他的事似乎還挺上心的,不由心情一悅,開車的時候還會時不時用手指點着方向盤,薄唇微揚:「嗯……帶學生上實驗室套個數據做實驗,遲不了。」
原鷺說:「那你去g大食堂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