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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鷺暗暗腹誹喬正岐這一天跟吃錯了什麼藥似的,平常巴不得跟一顆蒼耳似的粘着她,可今天打早上在花園裏回屋後見着她就有些不順眼,說話都涼涼的。
這幾天家裏就他們兩個,等明天張阿姨劉阿姨回來了,他們這樣以後還不知得鬧出多少荒唐的事。
原鷺倒是無所謂,誰知道他怎麼想的,他不來纏她,她還巴不得落個清淨,也不用想那麼多雜七雜八的煩心事。
過了個年事兒就全亂套了,她自己都還氣悶着怎麼糊裏糊塗的就被喬正岐給套進去了,在她尚未認清她對喬正岐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感的時候,他就毫不留情地把她綁上了賊船,更絕的是就連這條船上的錨他都在離岸的時候徹底割斷了,她靠不了岸,也回不了頭,只能順流逐波。
鄭丘壑下午的時候給她發了條微信,明天正式上班,他說從寧夏老家帶了些枸杞回來,問她要不要抓點回去。
原鷺自然說好呀,都親自來問她了,她能不給這個臉面麼。
原鷺回復完很久鄭丘壑都沒有再發來消息,等過了二十來分鐘他才有些忸怩地又發了條消息過來,原鷺一看,原來送枸杞只是個幌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鄭丘壑過年回去相了親,相看的幾個女孩子裏有一個看對眼了,這不女孩子是初中教師,還在放寒假,鄭丘壑回c城上班就想邀姑娘來c城玩,帶她到處轉轉順便增進一下兩人的感情。
鄭丘壑好幾年沒談姑娘,難得碰上個喜歡的,便害臊無措起來,又怕自己這樣唐突冒進會嚇着人家姑娘,活像把人姑娘拐c城來了似的,就來問問原鷺該怎麼跟姑娘開口提這件事。
那姑娘跟原鷺差不多大,比原鷺高兩屆畢業,乖乖巧巧的,眉眼溫順,和鄭丘壑高中時候的初戀對象有幾分相似,見着姑娘的第一眼,鄭丘壑塵封了多年的年少激情就跟突然斷了閘的洪水一般,整個人蠢蠢欲動、躁動不安,又變回了當初的毛小子。
原鷺奇怪,怎麼這過了個年,全世界都在戀愛了。
她回覆:這事兒還不簡單嘛,你找個由頭說台里開年兒送了幾張景區的票,一時找不到人願意一起把票給消耗了,你這麼說人姑娘要是對你有意思肯定就知道啦。
鄭丘壑:得,以後我管您叫師傅,謝師傅高見!
原鷺笑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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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菲這兩天也回來了,學校十八開學,她回來得先去林慕的公司報道把實習崗位給落實了,還在生吳津的氣,吳津在宿舍樓下堵了她好幾天都沒堵着人,無奈之下就又把主意打到原鷺這邊來。
原鷺一看手機屏幕里跳動的號碼又是他的,立馬就犯起頭疼。
她懶洋洋地接起電話:「餵?什麼事兒?」
吳津在電話里嬉皮笑臉的:「哎喲姑奶奶可算接電話了,找你請座神仙,我這都燒香拜佛三天了,連個神仙的衣影都沒瞥見。」
原鷺哼笑,明知故問:「哪個山頭的神仙呀,這麼難請,請不動就乾脆改信耶穌得了,犯個什麼勁兒。」
吳津討饒:「喬天仙,您大人大量,回頭我做牛做馬的不在話下,你就幫着把姚菲給我聯繫出來吧,打三十晚上開始她就不接我電話不回我消息,要不是老頭子的情況一直反覆我還真就要再去趟甘肅了。」
原鷺罵:「你這是把記性長別人腦袋裏去了?姚菲氣什麼你不知道?」
吳津哀聲:「她不就氣我一聲不吭地去甘肅找她麼,她一直把我藏着掖着,偷偷摸摸的。我吳津從小天不怕地不怕,最恨偷雞摸狗暗地裏的勾當,再說我二十出頭好年華,生得潘安貌,再世宋玉身,風華正茂,一表人才,有什麼帶不出去見不得人的?她就非得往我臉上鼻子上抹煤灰,結果抹完煤灰吧還是不讓我見光,有這麼欺負人的麼?」
原鷺被他油嘴滑舌的功夫逗得哭笑不得,又好氣又好笑地說:「就你這覺悟,活該!」
「究竟是她欺負你還是你欺負她,你心裏有數。這次你爸要是真出了事,你想過沒有誰能饒的了姚菲?你這是自己在耍公子哥兒的脾性,結果遭殃的永遠是你身邊的人。別人不敢動你,你是含着金湯匙的大少爺,可姚菲是什麼?西北農村寒窗十幾載才奔到城市裏來的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