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入夜,束杼在靈溪鎮的上空停留了片刻。比白天的呼喊聲少了許多,原本空着的民房也有人住了進去,但是不少的房內還是能聽到呼喊聲。
她很清楚普通的百姓若是真的經不起誘惑將弄到手的靈石打入體內的話那個痛苦並不是呼喊幾聲就能緩解的。
她落在一處哭喊聲最嚴重的房間上面,從屋頂細小的縫裏看到屋內一個中年男子在地上打滾兒。
他臉色煞白,額頭上都是汗珠,嘴裏念叨着:「沒事……沒事的……」
旁邊的婦女跟孩子驚恐的看着他,孩子的臉上掛着淚但是卻不出聲。
「你這又是何必,沒有靈根兒原本就不能修煉,你就算是吃了這份兒苦也是無濟於事。還不如好好的照顧妻兒。」
束杼來到屋內,一身黑衣背對着他的妻兒說了這麼一句。
那男子咬牙說道:「我……不能死在妖獸的利爪之下,我要養妻兒,更要……護……護他們周全!我必須去靈域!」
束杼搖頭說道:「如果你死了,她們不就什麼都沒有了?」
那男子咬着牙緊緊的握着拳頭往牆上砸,試圖用手上的疼痛來解決身體撕裂般的疼。
「要你管!走開!……」
那男子痛苦的嚎叫着。
身後的婦女跟孩子開始不停的給束杼磕頭,婦女顫顫巍巍的說道:「女俠,你救救他吧,我只想一家人平平安安……嗚嗚嗚……」
一家三口人在聽到那婦女的哭聲之後同時哭了出來。
運足靈力,一掌打在那男子的胸前。又在頭上同時按住了三個穴位,一顆混着鮮血的笑珠子從那男子的口中吐了出來。
那男子昏厥了過去。
束杼搖了搖頭便離開了,只留下一對母子對着天空千恩萬謝。
這樣的悲劇不知道還有多少,束杼看到一個就救一個,她不知道真的是因為善心還是真的不想聽到這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尚默在半空攔住了束杼的去路笑着說道:「你想要這樣救他們?你一雙手又能救得了多少?我跟你說的辦法才是可行之道!」
「這跟你沒關係。」
「是跟我沒關係,但是你要知道你這樣下去黑晶石很快就會侵佔你的內心,到時候你是不是讓楚瀾天殺了你以絕後患?還是自殺?到時候這些生靈不都還是黑魔的口中之物?」
見束杼不說話,尚默接着說道:
「如果這些生靈遲早都是黑魔的,那你現在費勁兒救他們是想給黑魔加餐不成?」
聽到這句話束杼轉身看着尚默,滿是憤怒的大聲問道:「你到底要幹什麼?要跟我做什麼交易可以,但是你現在必須要我知道你到底為什麼要聚齊神獸?我不能讓神獸聚齊之後跟我一起效忠魔域!更不能讓神獸聚齊之後禍害生靈!」
尚默飛近束杼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發誓,我真的只是想要改變魔域的狀況,你可以跟我再回一次魔域怎麼樣?」
想到魔域束杼就想到了老爹老娘的慘死,她再也不想回到那個黑暗的地方,如果真的可以消滅整個魔域的話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
「魔域懼怕陽光,魔域的生靈也同樣是懼怕陽光的,如果神獸聚齊真的可以將陽光照進魔域的話,那些妖獸都會死!你會捨得?」
「沒有犧牲就沒有未來,為了多數的人,,犧牲一部分並不善良的精靈我想着很划算不是嗎?」
尚默盯着束杼說完之後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接着說道:「並且能和你在一起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束杼甩開他,丟下一句話:
「三天後給你回復。不要跟着我。」
尚默的味道是特有的,她很敏感,只要是他跟着她她便感受得到。從靈溪鎮出來之後尚默跟了一段之後便消失了。
束杼朝着青丘的國都飛去。
青丘的都城的夜晚對比靈溪鎮來講安靜了許多。
不過是剛入夜大街上已經空無一人了,大大小小的店鋪都已經關門了,黑兮兮一片就像是毫無人煙的野外一般。
一直到皇宮的西門才看到了一點的亮光,守在門外的侍衛增加了兩倍分別站在兩側。
如果束杼沒有記錯的話上次來這裏的
第七百零八章 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