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闆終於鬆口了。
正好,靈玉正在戲弄那個屍人,反正也沒事幹,正好可以聽一聽店老闆的故事。
本來我就對店老闆的過去很感興趣。
現在可不是舊社會,人肉包子的母夜叉孫二娘和菜園子張青根本不會出現,除非是心裏**。
到底店老闆他是經歷了什麼,才會導致他現在能夠面不改色地人肉。那活人身上取材,光是想想就已經讓人毛骨悚然了。
「我父親是宮廷裏面的御廚,我母親是宮廷裏面的宮女。在我七歲那年,我爹去給皇帝做御膳,那天直到深夜,他一直都沒有回來。也許是得到了皇帝的賞賜,然後被其他人拉去喝酒了。這都是常有的事情,我和我娘也沒有太奇怪,娘只是叫我先去睡覺,她再等一等爹。」
「這天的夜裏,發生了很多事情。我只知道,我在半夢半醒的時候,被人裹在被子裏面帶走了。那人聲音低沉地警告我,讓我不要發出任何響動。我聽出來了,這人是我父親的摯友。於是,儘管我的手臂在顛簸的時候被扭斷了,我仍然是緊閉着嘴巴,不發出任何響動。」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終於被放了下來。這個男人叫我忘記之前的所有事情,從今天開始,他就是我爹,我娘在生下我的時候就死了……可記憶是真的能忘記的嗎?不,不可能。於是,我一邊叫着這個男人爹,一邊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自己,我爹另有其人,而且我娘也是個很漂亮的女人。就這樣,爹慢慢把我撫養****。」
「在我十二歲那年,爹問我要不要當個廚子。我答應了,於是,接下來的日子,我開始學習廚藝。白天我要被菜譜,晚上我要練臂力。菜譜我花了一年半的時間才背好,爹考了我一番之後,被菜譜這項訓練就算完成了。於是,他白天的時間就開始教我選取食材。他每天帶我很髒很臭的菜市場,我告訴我什麼樣的豬肉做出來的味道才最細膩,什麼樣的花菜吃起來是最嫩的。」
「我十三歲的時候,就已經成為了鎮子裏面家喻戶曉的大廚了。不管哪一家要辦喪事還是喜事,都會請我上門做飯。又歷練了三年,在我十六歲的時候,爹告訴我,我的廚藝已經超過了他。他已經沒有東西能交給我了,爹說,我現在的廚藝已經遠遠超過了宮廷裏面的御廚,他讓我去京城給皇帝當差。臨行前,他交給我一把精鋼做的菜刀還有一本菜譜,還告訴我,這刀和菜譜是我爹留給我的,不是他,是我那個在宮廷做御廚的親爹。我爹姓程,別人都管他叫程廚子,我叫程心,我們程家世代都是給皇帝做飯的御廚。雖然,我爹多半已經出事了,可我心裏面仍然存留一絲希望,我迫不及待地上路了。」
「刀只有在你當上御廚之後才能拿出來用,具體是用來****還是做菜,你自己決定。還有,你只要拿着菜譜去找大內總管王總管,他自然會引薦你去當御廚。這個雖然沒有生我,但是養了我九年的男人,交代完這些事情時候,就死了,是****。」
「我燒掉了房子,帶着菜刀和菜譜上路了。路上,我搭了一輛順風車,車裏面坐着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有美人相伴,想必我接下來的路程也不會很無趣吧。誰知道,馬車剛剛出了縣城,就遇上了一群山匪。這些年,我苦練廚藝的同時,我的身體也變得有些蠻力。只不過,這群山匪手裏面有刀有,我徒手自然打不過,情急之下,我就拿出了懷裏的精鋼菜刀。誰知道,菜刀才一亮出來,那群山匪就被砍掉了手臂和大腿,紛紛倒在地上哀嚎。這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手中的菜刀並不是普通的菜刀,這菜刀已經有了刀魂。進可怒發十步殺一人,退可剔骨斬肉取食材。」
「看不出來,你還這麼厲害!」車裏面的小姐並沒有驚慌,我看的出來,剛剛小姐的馬夫手臂伸長,太陽穴爆鼓,絕對是個武林高手。只是自從我露了這一手之後,小姐和我的關係也突飛猛進,漸漸地,我們變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
「我叫程心。」
「我叫明月。」
明月說自己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姐,這一次是逃婚出來的。現在她也玩夠了,她要回去了。
我一聽,明月已經和別人定了婚約,我的心突然疼了起來。
「在分別之前,你做一次菜給我吃好不好。」
我笑着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