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乎乎的小爪子剛碰到門把手,就身後傳來景玖一幽涼的聲音,「你的母親是誰?」
「不知道。」
「你總不會沒見過她吧!」
「她死了。」
「呵呵,什麼時候?」
「我出生的那天。」
「你怎麼知道的。」
「整個黑域的人都知道,這又不是什麼秘密。」景頌一心情很不好,哪怕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通過他說的幾句話,依然能感覺得到。
景玖一沒有繼續為難他的兒子,而是把目標轉向司天命,「這麼說你也知道了?」
那冷冰冰的眸子一點溫度都沒有,像是死神的鐮刀,隨時都能收割他的命。
「回主上,是這樣的。」
「你說說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景頌一盯着司天命,司天命只好硬着頭皮說道。
「夫人生少主的時候難產,少主剛出生,夫人沒挺過去,去了。」
好簡潔。
「詳細一點。」
司天命發愁,不知道這個所謂的詳細,是有多詳細。奈何他沒膽子問出口,只好一五一十的說:「夫人的身體不是很好,懷胎十月幾乎用掉了她全部的生命力。夫人生產也是以為生命力到了盡頭,不得不讓少主提前出生。就算這樣,也未能挽救夫人的性命。少主一出生,夫人就昏了過去,再也沒有醒過來。」
短暫的沉默過後,景玖一再次開口問道:「那時候,我在做什麼。」
「主上追隨夫人去了。」司天命擔憂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傢伙,平緩的說道。
景玖一半眯起眼睛,微微有些嘲諷的說:「看來我果然很愛她,竟然願意為了她去死。頌一啊……」
「在。」小奶音暴露他低落的情緒。
「她是你的母親吧!」
「你察覺不到嗎?」景頌一賭氣的低吼。
「她知道嗎?」
涼涼的一句話,瞬間秒殺景頌一。他看着那個小傢伙垂在兩側的手,死死的握成拳頭,恨不得朝着他揮來一拳。
「回答我的話!」孩子倔強可以,但是不能不聽話。
收斂和煦的氣息,霸氣側漏的景玖一,才像是黑域真正的主子。只是一句話而已,司天命瞬間跪在地上。哪怕景玖一不是針對他,他依然反抗不了。
再接近純僵的血脈又怎樣,不是純僵就不是純僵。
這才是絕對的血脈壓制。
「不知道。」
「我是這樣讓人教你的?」看着軟嫩的小傢伙,景玖一一點都不心軟,對孩子心軟就是毀了他。
景頌一抬起頭來,一字一句地說:「她不知道我的身份,不知道我是他的兒子。」
「很好。」景玖一對此刻的景頌一微微表示滿意,「你想讓她知道你的身份嗎?」
「她不會想知道的。」她那麼不喜歡他。
「你在逃避什麼?」景玖一不解的問。
景頌一來氣了,「不是我在逃避,是你在逃避。你不讓我出現,不讓我見她。甚至不讓我暴露我的身份。」
「哦,原來是這樣啊。」景玖一一點不生氣,「那等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告訴她如何?」
「她現在的身體根本經不起刺激,如果我告訴她我是她的兒子,還不知道她能不能挺過去。」景頌一怨氣衝天的瞪着罪魁禍首。
景玖一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答案,「治不好啊?」
「是的,沒希望。」景頌一情緒低落的說完,又充滿希冀的望着景玖一,「你能幫助她嗎?」
景玖一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直接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還是不要攙和的好。」
我摔!
到底是誰想攙和了。
剛剛問他的人又是誰啊?
無視自家兒子眼底得怨氣,景玖一淡定的說:「你先去學習,不可貪玩。你身份的問題,還是繼續瞞着吧!」
「我自然知道要繼續瞞着,不然還真的告訴她?那等於謀殺。」景頌一口氣雖然很沖,到底沒有失禮,朝着景玖一行禮,然後才帶着司天命離開。
宋允兒可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她還在因為剛剛的事情懊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