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本主已記不清,將多少窺視離淵殿的人剁了餵狗;倒是近幾年來,那些螻蟻不敢再來犯,如今本主恰好手也痒痒。怎麼~皇尊想要與本主過過招麼?!」
花傾顏狐狸眸子一眯,涼薄的唇掀起一抹冷笑,渾身的魅惑之氣暴漲。
「改天。」
夙皇卿隨意應了句,注意力全數放在洛九黎身上。
看着洛九黎左眼內忽明忽暗的黑氣,夙皇卿眉頭緊皺,蹲下身子,將洛九黎抱入懷中,伸手握住洛九黎死死握成拳的右手。
「九九,身體是你自己的,莫要讓那從土地里爬出的骯髒東西指染!它的指導權在你那兒,讓那些髒東西,滾出去!」
夙皇卿低頭,在懷中人兒額上落下一吻,「別怕,為夫在。」
正忍受着兩股能量廝殺的洛九黎,隱約間聽到,似乎有誰在她耳邊說話。
聲音,像極了那人。
洛九黎努力睜開眼,但眼前卻像是瀰漫着一片黑氣,讓她怎麼也看不真切。
可是,她分明感覺到,身邊有股熟悉的氣息,那人的氣息......
他在?!
「夙......皇卿?」洛九黎輕聲喚道,語氣帶着連她自己也未曾察覺的委屈。
體內的劇痛仍在持續,洛九黎隱約感覺到,兩股力量的角逐,已經達到了最關鍵的時間。
而若是她敗了,那叔叔又該如何?
他是否在極域之地的某一處,等待着自己;而她,真的不願放開,那好不容易才握住的溫暖?!
不能!
絕不能,不能讓那骯髒的東西沾染她的身體,她還有很多事沒做,怎能就此死去!
「為夫在,九九莫怕。」伸手理了理洛九黎汗濕的鬢髮,夙皇卿冰眸中掠過心疼。
而他握住洛九黎的手,微微加重了些許力道。
關鍵的時刻,來了麼……
「啊——!~」
隨着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喊,洛九黎身上的金焰暴漲。
狂暴的金焰,像被逼到極致,直蓋過了本來附在金焰之上的黑氣。
而那黑氣不斷扭動着,企圖掙扎逃脫,而後再次附在金焰之上,但卻被不斷暴漲的金焰,牢牢壓其下。
「噗!」
洛九黎猛地吐出一口黑血,左眼眼白處的墨色,如潮水般退去,而她左臂傷口處的肌膚,忽然出現了極為詭異的一幕。
那模樣,竟像是有無數蟲子在其下蠕動着!
但很快,傷口處湧出一攤污血,那些污血中,似有什麼東西在不斷叫囂着,不過片刻後便歸於平靜。
而洛九黎,在眼目終於清明的那一刻,終於看清了夙皇卿的容顏。
是錯覺麼?
她似看到,那雙冰眸內,有慶幸一掠而過。
然,還沒等洛九黎多加思索,意識飄散......
「真乖。」
夙皇卿輕嘆一聲,帶着太多太多的情緒,手指從洛九黎耳鬢處轉移,移到她額上的鳳凰金紋上。
冰眸,暗色如潮。
而一旁的花傾顏,從夙皇卿握着洛九黎的手開始,就面無表情的看着兩人。
而當夙皇卿說出那聲『為夫』時,花傾顏身子驟然一僵,不可思議的看着洛九黎。
千年以前,凰翎神域徒遭變故,而剛剛生產完的鳳九黎,涅槃退敵。
痛失愛妻的夙皇卿大怒,此後數百年,凰翎神域與無邊暗嶺,以及亘古龍城,不死不休!
「千年輪迴?不過本主聽過,鳳凰一族的重生回歸,可都不帶記憶的;也不知,小傢伙可還記得你這個曾經的夫君~」帶着淡淡嘲諷的話語,在洞穴內響起。
而說到『曾經』二字時,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花傾顏微微咬重了些。
夙皇卿抱着洛九黎側了側身子,讓懷中之人避開花傾顏的目光,稜角分明的俊臉冷了冷,「她,你不能動!」
肅冷無溫的話,讓周圍的溫度,一降再降,迅速跌倒一個冰點。
花傾顏危險的眯了眯狐狸眸子,下一刻,妖嬈絕艷的臉上,綻放出一抹邪肆不羈的笑,「若是本主偏要呢~」
一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