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是東方的叫法,印術學院裏面稱之為較技場,一個意思。
學院明顯是很看重這個較技平台的,這從專門為此劃出來一棟幾層高的建築就能看出來,樓上樓下都是擂台,每個擂台旁還有專人負責看顧,規格不一般。
不過想想也正常,畢竟學院裏聚集着諸多修印師,有所摩擦也是常事。既然禁止私鬥,那開闢出個地方來解決矛盾就顯得很有必要了。當然,除了這個作用外,這裏主要還是給學員們印證武學、印術用的,另外就是為一年一度的全院比試準備的。
放學後的較技場無疑是熱鬧的,就像那處任務平台一樣,諸多學員相伴湧進,或是上台切磋比斗,或是在台下聚眾圍觀,這也是印術學院有別於東方門派的地方,後者除非與人動手,亦或者是幾個門派間商定比斗,否則演練印術時是決計不會允許有外人在場旁觀的,此處則顯然不同,一切都是公開的。這兩種方式談不上誰比誰好,只是這裏的氣氛着實不錯,哪怕是不上去與人切磋,只在台下也能看到諸般印術手段,增廣見聞。
三樓,一處空閒平台旁,此時正有兩伙人分站擂台兩端,涇渭分明。
進門左手邊是葉席幾人,右手邊則是湯興平等人,中間地帶還有十餘人,那是從教室跟過來瞧熱鬧的黃印班學員。
「葉哥,我還是沒想明白。」潘胖子撓頭,「那姓湯的已經慫了,我們嘲諷幾句不就行了嗎,為什麼還要和他打上一場呢?」
秦瀚冰點頭贊成:「是啊,擂台之上、印術無眼,若是那姓湯的耍陰招趁機報復怎麼辦?」
楊澤遲疑道:「有秦師兄在這,他應該不敢吧……」
「不敢歸不敢,關鍵是沒這個必要不是?」
說是沒必要,其實也就是對葉席沒信心,不過倒也不怪秦瀚冰幾人會有這樣的想法,那湯興平畢竟是上屆老生,實力修為肯定不弱,加之從學院學到的印術手段也定然比初來乍到的葉席要多,所以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葉席貌似都是輸多贏少的局面。
但葉席也有自己的想法,他又不傻,雖然無法確定那湯興平的具體修為境界,但只看對方之前求取妖丹的迫切態度,就知他肯定是沒有大印師修為的,因為青髓丹只對大印師境界以下才有效,也就是說,那湯興平撐死了也就是印師高階、或者巔峰階的修為,與葉席印師中階的修為差距不是很大,雙方是有一拼資本的。
況且,葉席清楚記得湯興平肩胛骨是有洞穿傷的,這等傷勢就算是修印師沒個把月調養功夫,也休想痊癒。
如此,葉席為什麼不拼一把?
稍稍安撫下秦瀚冰幾人,葉席拱手對一旁秦帆誠懇道:「秦兄,謝了!」
確實有必要致謝,無論是先前在教室中對方的及時出現解圍,還是他請那位煉丹好友出手,也包括眼下這說是過來瞧熱鬧,其實也就是給他壓陣的行為,都值當好好謝上一番。
秦帆不在意擺手,示意無妨,隨即也有些好奇道:「聽葉兄弟方才的言語,似有激將之意,一定要與對方上擂台打過一場,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當然。」葉席輕笑着解釋道,「我聽說擂台有賭鬥的說法,恩,我那枚妖丹就是從姓湯的手裏搶過來的。」
所謂賭鬥,也就是擂台比斗間雙方定下的彩頭。這個雖有些賭.博性質,但學院不是教人風化的地方,只要彩頭不過分,不是要人手腳什麼的,且雙方都同意,那學院是不管的。
秦帆一怔,恍然明白了什麼,微微搖頭,別有深意笑道:「我現在有點同情那位了,葉兄弟好手段啊!」
「哈哈,見笑、見笑。」葉席擺手大笑,一臉靦腆笑意,人畜無害。
這時,一道身影從圍觀人群那猶豫走來,是夏蓮,看着葉席與秦瀚冰幾人,面露遲疑,隨即似是決定了什麼,屈身福了一福,低聲快道:「中午休息時候,我無意間在樓前花園裏見到羅大同與一人鬼祟見面,就是方才在教室裏面暈過去那人,你們小心點。」
羅大同,黃印班一員,潘胖子認識的,以前喚他羅哥,不過在開學禮那次雙方鬧崩了,便再無往來。
幾人聞言一愣,隨即潘胖子想起什麼,面色頓時陰沉下來:「干!我說那姓湯的怎麼知道我們昨天請假了,敢情是班裏出了內
210章擂台比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