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亮又提了一些問題,其中包括買彩票和泡小姐的事情,他都作了如實的回答,這和掌握的情況基本一致,看來他沒有說假話。他倆又找到北京紅葉汽車配件公司經理賀世雄,證明鄧世非那天晚上確實在他那裏喝的酒並住在他那裏,是第二天早晨回去的。
馬成山和吳玉亮把調查情況如實作了匯報,「這說明鄧世非沒有作案時間,他和趙明輝死亡一案無關。」吳玉亮說。
「我們目前也只能是這個結果,他雖然和趙明輝關係密切,在社會上又是個人物,可是他不具備作案時間,你看我們下一步如何行動?」馬成山問。
「雖然有一些疑點不能排除,可是我們沒有確鑿的證據說明他有問題,你們倆今天很是辛苦,先回去休息,我在細細揣摩一番。明天再告訴你們的行動計劃。」鄭萬江說。
鄧世非今天夜裏哪裏也沒有去,此時他正躺在床上,一會兒眉頭緊皺,一會又睜大雙眼看着天花板發呆,今天公安局已經找到他詢問趙明輝的情況,這讓他感到很是突然,一些事情他不得不多想,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不然公安局不會找到他了解情況,想了許久一眼琢磨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下了床,點燃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看着眼前的煙霧發呆。
鄧世非撥通了一個號碼,直截了當地說:那事到底是不是你派人幹的,我的人並沒有殺死他,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是想成心害死我不成,你這樣做到底是想幹什麼。難道是想借刀殺人,讓我背着盜竊殺人的黑鍋,要不是看在以往的情面上,完全可以把實情告訴公安局,這和我毫無責任。
「你是多慮了,我怎能幹拿那事情,會不會是他下手過重,失手把他打死了。」對方說。
「不可能,我問得很清楚,他只是打了他一下,不可能把他打死,再有他是被刀捅死的,明擺是有人故意把他殺了,和我的人沒有一點關係。」鄧世非說。
「我猜測這是個巧合,是有人又進入了他的房間,從而下了黑手。」對方說。
「那殺趙明輝的目的是什麼,錢已經被我們拿走了,還有他是怎麼進的房間。」鄧世非說。
「這才引起了他的殺機,他沒有得到一分錢,那還不急紅了眼,再有可能使趙明輝已經發現了他,這個人和趙明輝認識,為了滅口所以才把他殺了。」對方說。
「可是我都打聽過了,那些人根本沒有活動,他們不敢騙我,不想在街面上混了。」鄧世非說。
「會不會過路的慣偷,他們下起手來可沒輕重,完事之後早已離開了這個地方,這你哪裏會知道。」對方說。
「也有這種可能,都怪我沉不住氣,害怕惹出其它事情,不得已採取了行動,要是不理這個茬就好了,也不會把狼招來,還把曹紅薇搭了進去,現在我可是騎虎難下,你說我該咋辦?」鄧世非說。
「你這樣做沒有錯,完全可以嫁禍於這個傢伙,公安局也會認為這是一起情殺案,你們在現場沒有留下可疑的痕跡,這個黑鍋他是背定了,不會牽扯出其它問題來。」對方說。
「可是公安局已經找我進行調查,尤其是那天夜裏的情況,他們問得很是詳細。讓我的心裏沒有了底,摸不透他們的真實意圖,你說下一步該咋辦。」鄧世非說。
「這你不必過於擔心,他們只是另行調查,你和趙明輝的關係不錯,他突然死亡,找你調查他的情況也是正常現象,但不要露出絲毫的破綻,以免引起他們的懷疑,有事情我們在及時聯絡。」對方說完便掛了電話。
鄧世非又點燃一支煙,腦子裏依然還在思考趙明輝被殺一事,越琢磨越有些不對味,左威明不可能說瞎話騙他,也沒有那個膽量痛下殺手,那樣對他沒有任何好處,但是他一時又難以斷定,害怕有人背後打他的主意,現在是人心險惡,為了自己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如果那樣,自己早晚有一天會被人算計,這一點他不得不防。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號碼馬上接通了電話,急切地問:「你那邊情況咋樣?看出什麼問題沒有?」
對方告訴他,暫時是算應付過去了,鄭萬江沒有看出什麼問題。但是他的心計頗深,不好琢磨透他的心裏想法和決策。讓鄧世非注意點,把一切都要想的全面些,不能漏出絲毫的馬腳,以免引起他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