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燕京之後,除了在一起倉促過了一晚之外,兩個人連一起出遊的機會都沒有,見面次數都是廖廖。這一趟出來,唯一的收穫就是讓王柏重新認回她這個義妹而已。
早知這樣,戚琪倒情願留在家裏看電視,省得如此揪心。
她這麼反常,王柏自然看在眼裏,問道:「跟一群大老爺們混在一塊,不痛快了?你要是想提前回去,我給你訂機票。」
戚琪頓時耷拉下臉道:「怎麼?我佔掉你房間,嫌我麻煩?你不是有去處麼?」
「哪裏的話,你要是樂意待着,隨你。我只是見你好像不太痛快,隨便問問。」
她輕哼一聲道:「我為什麼不痛快你還不知道麼?」
王柏嘖了下嘴,覺得她有點記吃不記打,好了傷疤就忘疼,便道:「我就跟你直說了吧,七七,咱倆不合適,你有小姐脾氣,我受不了那個。就算勉強在一起,最後還是得吹。」
戚琪一陣語塞,她從小嬌生慣養,可是自己卻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小姐脾氣,倒覺得王柏對她有偏見,心中氣苦,不快道:「你也別把話說得太絕,萬一哪天你鬼迷心竅了呢?」
「絕對不會。」王柏嗤笑了下道。他原本就不是個特別在乎女色的人,況且現在身邊不缺女伴。光是應付眼下的幾個女人都有點分身乏術,怎麼還會自尋煩惱。
她暗自腹誹:你先得意着,哪天你要是真的對我出手,看我怎麼數落你。
這晚,王柏還是去了陳盼盼那裏,盼盼對此已經有點習慣,漸漸放鬆心神與他相處。他來了以後,兩人還聊了起來。
聊着聊着,王柏忽然問:「盼盼,你在順昌大酒店遇到的那個港商究竟是什麼人?」他記得那人姓李。長得斯斯文文,當時還覺得沒什麼,可是現在想來,自己大概是被陳盼盼藉機算計過,因此問個明白。
陳盼盼臉蛋微紅,解釋道:「其實他不是商人,而是一個音樂人。我的新專輯有兩首歌是他負責作曲,那天是我們公司請他吃飯。所以我就……」
「你就趁機多喝了幾杯,然後把我叫過去了。」王柏一下明白過來,當初陳盼盼為了執行黃萬征的命令,也是做過一番嘗試的,不過最後還是放棄了。她外表光鮮亮麗。其實是一個活在矛盾與掙扎中的弱女子,如果不是碰上他,可能早就被人吃干抹淨。
黃萬征對她的掌控讓王柏格外不爽,她甘受命運的擺佈,無非是不想失去黃萬征對她事業上的支持。於是他問道:「盼盼,你為什麼一定要成名?難道你的夢想就是做一個大明星?」
她究竟是對成名有野心還是存在別的什麼原因,他必須要搞清楚。才會認真考慮怎麼去幫她。
陳盼盼面對這個問題,顯得有些猶豫不決,她不明白王柏這麼問的意圖是什麼,或者說她揣測不出他想知道的答案是什麼。
成名對她而言之所以那麼重要,是因為她想儘快地掙錢,掙很多很多錢,然後把孤兒院裏的其他孩子都照顧起來。
可是她心裏也清楚自己的這個想法在大部分人眼裏看起來是非常不真實的,就算這的確是她內心的想法。她也不敢表達,生怕王柏誤解她,以為她是一個虛偽做作的人。
「我是這麼想的……我只擅長演戲和唱歌,別的我也不會,不如就把它們當成自己的工作。」她輕聲地解釋着,「我的夢想不是當大明星,只是想憑藉自己的本事掙錢養家。」
王柏見她眼神微微有些閃爍。知道她說的話有所保留,便道:「如果你只是想掙錢養家,那你不用繼續幹這行,我可以養你。包括田田和園園。我可以保證你們將來的生活過得比大部分普通人要好。」
「這……這憑什麼?」陳盼盼略顯慌亂,不由地結巴道,「我們,我們只是普通朋友吧?」
「你別忘了,你不僅僅是我的朋友,還是我的女人。」王柏淡然道,「你又沒有家人,我照顧你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陳盼盼心裏一震,這個話題還是無法避免地被談到了。
原來他不單單把我看作朋友,還將我看成了他的女人。
她覺得自己的心跳一下子變得稍快了些,心裏談不上高興,但有些難以名狀的激動,也有一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