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又大又圓,臉色白裏透紅,帶着點嬰兒肥,天生一張娃娃臉,顯得分外可愛。
「同學?有事兒?」王柏覺得她有點面熟,可並不認識她,只能莫名其妙地問了句。
「學長,」女生的聲音脆生生地,非常動聽,「昨天為什麼沒來舞蹈社團教室呢?是沒收到我留給你的字條嗎?」
一聽這話王柏就明白了,原來這位就是高一的級花齊珏瑩,他輕哦了一聲道:「我昨天有點事,你找我有什麼事,就在這說吧。」
「那你今天能來一趟舞蹈社團教室嗎?」齊珏瑩似乎有點擰,非要他赴約才能說事。
「不說算了。」王柏現在正煩心呢,忒忙,哪有空去舞蹈社團,還嫌不夠亂嗎?美女有啥了不起的,又不是我馬子,懶得理你。他這般想着,偏轉了下身子從她身邊擦身而過。
「哎學長,」齊珏瑩驚訝地叫了一聲,她很少被人這麼無視,「你就這麼走了?」
王柏都懶得開口,又開始想着怎麼去打探關於徐老師的消息,這可關係到兩個任務能否完成。價值300積分,換算成彩票獎金那至少是幾千萬,齊珏瑩?毛,你能值幾個錢。不是王柏市儈,這是事實,現在對他來說,積分至關重要,其他的事都得靠邊站。
齊珏瑩氣得臉都白了,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一個男生在她問話之後不回的。王柏走得那麼乾脆,連腳步都沒停頓一下,這讓她自尊心極度受挫。
媽的,他以為自己是誰啊?難道我的態度還不夠好嗎?她這般想着,氣呼呼地快步向自己教室走去。
王柏回到教室里,第一個問的是同桌錢寧,這小子愛好打聽八卦新聞,也許能知道點也說不定,他就問道:「哎,聽說徐老師家裏最近出了點事,你知道是具體什麼事嗎?」
「這你都不知道?」錢寧挑着眉道,然後停頓了下,「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的消息網一向僅限於學生圈,老師家裏發生的事情,我哪能知道啊。」
「那你說誰可能比較清楚?」
「劉燕唄,她爸是教導主任,老師們的事情她多少能知道一點吧。」錢寧斷然道。
王柏心裏也考慮過劉燕,可是剛才中午被金孝麗鬧了一下,搞得他現在見到劉燕都有點尷尬,所以暫時不想跟她面對面。
「哎,」坐在後排的金孝麗好像聽到了他倆的對話,推了推王柏道,「你在打聽徐老師家裏的事?」
「是啊,怎麼了?」他忽然想到劉燕跟金孝麗無話不談,也許她從劉燕那兒聽說過什麼,馬上問道,「你知道?」
金孝麗點了點頭,還沒開口呢,上課鈴聲響了。早已站在講台前的老師喊了聲:「上課」,班長一聲令下:「起立!」
「同學們好!」「老師好!」「坐下!」
在一陣桌椅碰撞聲中,王柏匆匆扭頭對金孝麗道:「下課後告訴我。」
就這麼耽誤了一節課的功夫,王柏終於等到課間休息了,回頭去問金孝麗,誰知她倒是賣起關子來:「你先說說,你打聽這事幹嘛呀?」
「我不是看徐老師最近脾氣不太好嗎,聽說她家裏出了點事,所以關心關心,看能幫上什麼忙不。」王柏一本正經地說道。
金孝麗狐疑地看了看他,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挺熱心的嘛,你不會對徐老師存着什麼非分之想吧?」
王柏臉一板道:「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問劉燕去了。」
「那有本事你問去,」金孝麗得意道,「這事她也不見得知道。」
「嘿,她都不知道你怎麼知道啊?」王柏莫名道。
「徐老師的丈夫在電視台工作,和我爸是同事。」她頗具風情地眯了眯眼,「你說這事,我怎麼不能知道?」
沒想到這兒還埋着一位密探,王柏大喜道:「那你快說說,徐老師家到底出什麼事兒了?是家裏老人生病了,還是老公欠下高利貸了?」
「胡猜什麼呀,都沒有,」金孝麗不耐地擺擺手道,「不過這事兒跟她老公有關。」
「是她老公生病啦?絕症嗎?」王柏又問。
金孝麗翻着白眼道:「你這麼盼着她老公死啊,難道你真的對她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