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柏無語地撇嘴,心想你倒是知道自己這會兒見不得人,既然這樣,還能去哪?總不能帶回我家。
心裏有了主意,他背過身,抓住她的手搭到自己肩上,然後俯身稍一用力就把她扛到背上。徐老師軟趴趴地伏在他背上,嘴裏還在念叨:「你帶我去哪……放,放我下來。」
他也不理睬,抓穩她的雙腿後就往前走。路上徐老師不停地在念叨,後來她的聲音越來越含糊,最後就靠在他肩上不再言語,似乎睡着了一樣。
王柏把班主任一路背到凱登堡大酒店,先將她放倒在大堂的沙發上,然後施施然地走到前台,拿出自己的身份證:「麻煩幫我開個套間。」
他從大門進來的時候,值班的服務員就注意到他了。服務員是個年輕漂亮的女孩,接過他的身份證一看,又瞅了瞅在沙發上人事不省的女人,紅着臉說:「先生,很抱歉,您是未成年,按規定我們是不能為您登記的。」
王柏今年十七歲半,離成年還差六個多月,他眨巴眼睛看了她一陣,腦筋一轉,從錢包里翻出張名片來,然後給張虎打了個電話。張虎就是黃雯以前的司機阿虎,據說路子挺廣,不知道能不能幫上。
電話很快就通了,王柏叫了聲虎哥,然後自報家門,接着把情況簡單一說,張虎做事很乾脆,讓他把電話遞給服務員。
那漂亮的姐姐接過電話聽了幾句,連連點頭稱是,隨後恭敬地把手機還給王柏,給了辦理入住手續。
「請問您要住幾天?」服務員例行公事地問了一句,王柏從錢包里抽出一張白金銀行卡,「預付七天的房費,刷卡。」
那位漂亮姐姐看到那張卡,眼睛稍稍亮了一下,心裏越發確定這位認識虎哥的年輕人是位富家子弟,手腳越發麻利。剛才他和張虎通電話時她在一旁也聽到了,大廳里的女人原來是他的老師,喝醉了被他碰巧遇見,所以代為安排個住處安頓一下,可能要住一段時間。有錢少爺果然出手大方,只是臨時安頓一下就帶到五星級酒店,還預付七天房費,要知道這就是她一個多月工資加獎金。
「辦好了,房間在630,左邊電梯上樓,祝您入住愉快。」服務員微笑着遞給他房卡,眼中帶着一絲異彩,王柏接過包裝精緻的房卡,點頭致謝後轉身就又去背起了老師上樓。
坐電梯上去,找到630號房間,王柏拿出房卡,打開包裝抽出電子門卡,看到門卡後面還夾着一張小卡片,抽出一看,是張略帶香氣的名片,看樣子是剛才那個漂亮服務員的。
這還有啥不明白的,人家看他年少多金,跟喝醉的女人又沒那種關係,動心了唄。不過王柏畢竟沒什麼經驗,只是覺得一陣莫名,只能把名片收好,然後開門進去。
進門是個小廳,後面是衛生間,右邊有道門通向臥室,房間裏有種讓人舒適的清香,門口還放着舒緩的音樂,聲音極輕,不會讓人反感。
王柏把徐老師背進臥室,將她放到床上,替她脫去鞋子。忙完之後他聞了聞自己身上的異味,皺着眉頭提着裝球服的袋子走進衛生間。
幾分鐘後,他在淋浴間裏沖澡,忽然一陣噔噔噔的赤腳踩地聲傳來,就見徐老師捂着嘴巴衝進衛生間,然後撲在馬桶前一陣狂吐。
吐完之後,她連連喘着粗氣,然後隔着透明玻璃看了正捂住下身和胸前的王柏一眼,嗤笑了下,若無其事地爬起來,到洗手台那唰唰地洗臉。
洗完之後她拿毛巾擦乾,問道:「這是哪兒?」聲音似乎清醒了不少。
「凱登堡。」王柏一手抽了根浴巾開始慌裏慌張地包住自己,解釋道,「我以為你睡着了,我身上髒了,所以沖個澡,我沒別的意思。」
「帶老師來酒店,」徐老師似笑非笑地看着鏡子裏的他道,「你膽子不小啊。」
「我沒辦法,總不能把你扔在街上。」王柏覺得自己有點委屈。
徐老師拿過一個杯子倒水,然後開始刷牙,嘴裏含糊說着:「你先別走,去臥室等着。」
王柏聞言哆嗦了下,心想她還想怎麼着?難道要我當場寫檢討嗎?不過師命難違,他一隻手緊緊抓着鬆動的浴巾,另一隻手抓起裝着球服的袋子,然後靠牆慢慢走,倒退着出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