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希平打了個哈哈,點頭敬禮道:「呵呵,警察同志,一場誤會,已經沒事了,沒事了!」
所長又看了看坐在地上面露恨恨之色的那人,問道:「那人是怎麼回事?被誰打的?」
「沒,沒人打他,他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程希平笑着回話。
那所長心說摔了一跤能在臉上摔出這麼明顯的指印來?你摔一個我看看?
看樣子這群人不過是小混混,見了警察就像老鼠見了貓,乖得不敢造次。不過既然對方都服軟了,不再糾纏,他也就樂得清閒,需要力挺的對象不會再受到騷擾,算是圓滿完成任務。
所長咳了咳嗓子,正要宣佈結論,卻聽王柏說道:「等一等,我剛才沒注意,這條狗好像脖子上有繩,那就的確是有主人的。如果這樣的話,這件事還真的不能就這麼算了……」
程希平在心裏暗自叫苦,我的大哥哎,條子都準備放人了,您就行行好高抬貴手吧。
所長則想:這小子不會還想賠人家錢吧?自己找不自在呢?
「這狗是有主人的,狗主人到底是不小心鬆掉了繩子,還是故意縱狗行兇,這還得查查清楚。」王柏指了指道旁的監控探頭道,「剛才情況危急,我也沒看清,好在那裏有監控,應該記錄下來了,這位警官,還請查實處理。」
所長心想:看來這狗追人的事情是有點門道在裏頭的,這人要追究此事。不想讓對方輕易過關。
程希平帶着幾個弟兄向王柏身後的亞衣低頭道歉:「這位小姐,對不起啊!剛才讓你受驚了。是我朋友沒有管好自己的狗,實在對不起!」
他們幾個滿臉橫肉的傢伙就算是道歉也把亞衣嚇得不敢露頭,一個勁地往王柏身後縮。
所長說道:「這位同志,你看他們的認錯態度還不錯,既然沒有人受傷,不如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他是不想為了這麼一件小事繼續膩歪下去,而且他看出來了,從頭到尾。一男二女這邊都沒吃什麼虧,反倒是那邊有個小子挨了兩巴掌,估計就是狗主人。
也不知道是誰動的手。
王柏看着他,笑了笑道:「這位警官,如果此事不秉公處理的話,我怕會引起惡劣影響,這位小姐她是外國友人。而且她的父親還是一位有身份的人。對了,亞衣,你爸爸是幹什麼的?」
敢情你也不知道啊?
長谷川亞衣認真地回道:「我父親是日本東新銀行的總裁長谷川明。」
王柏哦了一聲,對着那位所長翻譯道:「她父親是日本東新銀行的總裁,長谷川明。她剛才險些被這條惡犬所傷,這一切可能是人為造成的。但是你卻準備敷衍了事,想必你應該明白這件事如果曝光可能會造成的惡劣影響。」
東新銀行的總裁?所長額頭上不由冒出一絲冷汗,向壓陣的上級投去目光,那位副局長皺眉想道:會說幾句日語就是東新銀行的總裁千金了?你以為警察可以隨便糊弄嗎?可要萬一是真的……這事兒還真的不能隨隨便便就敷衍過去。
正當這位副局長猶豫不決,在考慮是否要驗證此人身份的時候。第三撥人來了。
來的是一輛白色的雷克薩斯轎車,從車上走下來一個穿着職業裙裝的盤發女子。年約三十五歲左右,畫着淡淡的妝容,頗有幾分姿色,面上的表情顯得有些焦急。
下車之後,她便快步向這裏走來,衝到長谷川亞衣身邊,急切地叫道:「亞衣小姐!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確認亞衣沒事,只是受了點驚嚇之後,她便挺胸抬頭,氣勢很足地看向那四個警察,抽出一張名片,雙手一遞,用日語飛快地說了一串話。
王柏在旁邊做了即時翻譯:「我是東新銀行海東分行的分行長杉原陽子,這是我的名片,請問你們誰是本案的負責人。」
警察們和杉原陽子同時扭頭看向他,他朝杉原分行長點頭微微一笑,示意不必客氣。
其實杉原陽子會說中文,而且還很流利,否則的話肯定就帶翻譯過來了。她之所以用日語來做開場白,是為了在氣勢上站定立場,讓對方明白她是日本人,這件事如果不好好處理,是可能引起糾紛的。
因為東新銀行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