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了陳琦的專用休息室,他調出一盤錄像,然後在電腦上放起來,「你看看,這就是打黑拳時的鐵腿,這是鬧着玩的?」
錄像的畫質不是很清晰,不過還是能分辨出哪個是單鐵水。
整場拳賽給人的感覺就是四個字:血腥暴力!
雙方都沒有用拳套,赤手赤腳只穿一條短褲在擂台上肉搏,台下打殺聲不絕於耳。單鐵水身手高強,出手狠辣,對手也不是泛泛之輩,兩人一直打了三個回合都不分勝負。
令王柏好奇的是,單鐵水一直沒有用自己賴以成名的腿功。直到第四個回合剛開始,單鐵水趁敵不備一腳踢中對手的腦袋,那人中招後便橫飛出去倒地不起。
一招致命!
「那場拳賽有很多人押了三個回合內分出勝負,也有很多人押了鐵腿贏,所以鐵腿打滿三個回合,再把對手擊倒。他的對手雖然沒死,可是後來聾了。」
陳琦又說道:「鐵腿打黑拳已經五年,一共打了三十七場比賽,無一敗績,他的對手非死即傷,從沒有一個能夠自己走下擂台的。和鐵腿這種人打黑拳,不是對付街頭的小混混,放棄吧。」
王柏看過單鐵水的實戰錄像,對此人的實力已經有了大致評估,不為所動地淡然道:「七哥,如果我和單鐵水的拳賽有人做莊,記得押我贏。」
這場拳賽他非打不可,也非贏不可,這不僅僅關乎系統任務,也關乎他今後在江湖上的名聲。如果他這次在單鐵水的挑戰下避而不戰,那今後無人他的勢力能發展到什麼地步,也會留一個話柄充作別人背地裏的笑談。
所以當單鐵水提出要與他打黑市拳的那一刻,他的眼神才會變化,因為單鐵水這麼做,就是把他得罪死了。
而在王柏眼中。單鐵水這個人也已經成了廢人。
當天晚上,王柏在和齊珏瑩排練的過程中,把今天在搏擊俱樂部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
「單鐵水這個人,實力很強麼?」齊珏瑩雖然在北行中學時混過太妹,可是接觸的圈子畢竟不大,對於單鐵水的名聲並不是很了解。
「這個人打了三十七場黑拳,從沒有輸過。」王柏如實相告。
齊珏瑩神情一滯。頓時道:「這麼厲害……他既然敢向你提出挑戰,一定是有充足的信心,學長,我覺得這場拳賽,你最好還是別去為好。」
「你覺得我會輸麼?」王柏微微一笑道。
齊珏瑩搖了搖頭:「不,我對你有信心。可是千金之軀。坐不垂堂,像單鐵水這種打黑拳這麼久都不敗的,必有過人之處,即便你能夠贏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萬一你因此而受傷,就得不償失了。」
「呵呵,你怕我受傷就不能陪你去參加納涼晚會海選?」
「都什麼時候了。還開這種玩笑!」齊珏瑩不滿地嗔道,「什麼海選不海選的,跟你的安危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我是真的擔心你,怕你……有個三長兩短。」
她情急之下吐露出自己一點心意,讓王柏心裏不由一暖。
「你放心,我向你保證,不會有事。」王柏撫着她的臉蛋說道,「我看過單鐵水的比賽錄像。他不是我的對手。」
「只是一場比賽的錄像,根本說明不了什麼,」齊珏瑩皺眉道,她的心思一向慎密,怕王柏過於輕敵而吃虧,「如果你真的要跟他打,絕對不能掉以輕心。萬一他在拳賽中一直沒有使出過全力呢?你對他根本不了解,就像他對你不了解一樣。所以他才會信心十足地向你挑戰,而你卻又胸有成竹地接受他的挑戰。」
齊珏瑩的手靠在他的胸前,認真地說道:「我覺得。你們這場拳賽是兩虎相爭,學長,你千萬不能小看一個打了這麼多年黑市拳都能繼續站在拳台上的人,他絕對沒有你想像中那麼簡單。」
她的提醒讓王柏的心冷靜不少,他覺得也許自己是過於狂傲了,特別是當他想起當初「老林」帶給自己的那種壓迫感,更是有如一盆涼水兜頭澆下。
他沉吟片刻,說道:「我明白了,可是這場拳賽,單鐵水是公開向我挑戰,所以我是非打不可。」
「公開挑戰……」齊珏瑩聞言眼睛微微一眯,旋即道,「學長,這件事,我覺得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