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玉蘭一邊照着鏡子,一邊把柔順的秀髮系在背後,然後調整着內衣肩帶的位置,嘟囔道:「穿這裙子得換抹胸呢,不然容易走光……」
褚因芸站在她一旁看着,不由讚嘆道:「乾娘,電視裏那些辣媽魔女什麼的,跟你一比簡直弱爆了,就你這容貌打扮,別說二十九,說十九都有人信!」
鄧玉蘭微白了她一眼,嘴角一揚道:「就你嘴甜……不過這裙子真的不適合我這種當媽的人,回頭還是送給你吧,我呀,已經過了穿粉紅色的年紀了。」
褚因芸剛才的話,還真不是拍馬屁,鄧玉蘭受到某些因素的影響,成熟氣質雖然還在,但是容貌逆生長的趨勢越發明顯。長長細細的睫毛下,清亮皎潔的眼睛明媚迷人,精緻小巧的臉蛋白皙勝雪,宛如剝殼雞蛋般鮮嫩,沒有半點歲月的痕跡。
「乾娘你真是太謙虛了,」褚因芸說道,「你要是穿不得粉紅色,那就沒人能穿了,這裙子我可不要,我要是穿起來,胸前肯定松垮垮的,那就不好看了。」
說完她低頭看了看自己不甚了了的前胸,露出個苦惱的表情來,鄧玉蘭嗤地一笑:「胸大有什麼好,招來的眼光都是不懷好意,我倒是覺得你這種大小適中的才漂亮。」
「可是男人不都喜歡胸大的麼?我還希望自己再長一點,就能更有魅力了。」
鄧玉蘭在她額頭輕點一下,啐道:「沒出息,你才多大年紀就想着這些,遲早被男人吃的死死的……」
我已經被人家吃得死死了,褚因芸心裏暗道,突然問了句:「乾娘,怎麼才能看得出來一個男人是否喜歡自己呢?」
鄧玉蘭試完了衣服正準備再換一件,聞言頓時停下動作。扭頭道:「你有喜歡的人了?」
「沒有……我就是問問嘛。」褚因芸俏臉一紅,回了一句。
鄧玉蘭打量着她,古怪地一笑,隨即道:「判斷一個男人對你的心意有很多種方式,可以看他對你的容忍程度,關心程度等等,不過最簡單的,莫過於看他的眼神,他關注你的眼神,如果有感情夾雜其中。那時候,你只要看他的眼睛,自然就會明白的。」
眼睛是心靈的窗口,也是最容易出賣情感的,所以那些暗戀的人往往不敢與自己的暗戀對象對視,就是怕暴露自己的感情。
「哦……」褚因芸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時鄧玉蘭搭上了她的肩膀,輕聲問道:「雲兒,你覺得你師父這個人怎麼樣?」
「他?」褚因芸忽地一顫。眼神一時有些慌亂,還道自己的心思已經被她察覺,忙掩飾道,「他就是我師父。對我有大恩,是、是我敬仰之人。」
鄧玉蘭微微一笑,撫着她的肩膀讓她放鬆一些,又問:「我是說從異性的角度。你怎麼看待這個男人?」
這話問得越發明顯,褚因芸心裏的慌張更甚,臉蛋越發紅了:「乾娘你問我這話做什麼。難不成對我師父有意思?」
鄧玉蘭和王柏暗通曲款的事情,外界早有物議,有道是寡婦門前是非多,何況是她這麼漂亮的寡婦。無論是打理耀光娛樂城還是後來入股雙柏集團,在明眼人看來,鄧玉蘭早已成了王柏的情婦,不過也幸虧如此,讓她身邊少了許多覬覦者,否則以她的姿色和身家,早就引來無數牟圖人財兩得的餓狼。
事情在周圍沒有挑明,不代表褚因芸傻瓜看不出來,念及鄧玉蘭的面子,她才沒有明說。
鄧玉蘭倒是大方地很,毫不介意地說道:「我當然喜歡你師父了,要不然怎麼會跟他密切來往,倒是你……還是學生的年紀,就甘心出來幫他做事,只是為了報恩麼?」
她點明了褚因芸的企圖,暗指她留在王柏身邊是為了替自己爭取更多的機會,雖說聽不出反對的意思,可褚因芸還是被羞得面紅耳赤。
「師父讓我跟着他,我便跟着了,哪有那麼多想法。」褚因芸慢說了一句,鄧玉蘭笑了起來,正待再開口,突然聽到門鈴聲響。
褚因芸如獲救星一般抬頭:「有人來了,我去開門!」
大門外此時站着一個身姿挺拔的年輕男人,正是兩人方才說起的王柏。他開車回家以後,就開始覺得積壓重重,體內仙力蠢蠢欲動,腦子裏浮現的畫面都是自己和女人們做過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