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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貂張顯爵、張祿張伯爵,不但同姓,字也有一半兒相同,倒算挺有緣分。
因為士人之字多與其名相應,比方說通俗易懂的:關羽字雲長、陸議(陸遜本名)字伯言、周瑜字公瑾。這倆姓張的也是如此,張貂這個貂字,其實跟官位有所關聯,因為漢代君主的侍從官例在梁冠上加貂尾為飾――所以後世才出了個成語叫「狗尾續貂」,就是說封官兒太多啦,貂尾巴都不夠用了,只好用狗尾巴來替代。
至於張祿的祿字,那就更明顯了,指的是俸祿,而只有當官做吏才能領俸祿。所以兩人的字當中,最基礎的一個字就都是「爵」。這年月從某種意義來說,當官是虛的,因為很難跟你一輩子,即便做到三公九卿,也總有致仕(退休)的一日,但爵是實的,只要不遭罷免,爵位能一直跟到你死,甚至有可能世襲。所以士人想當官,當官的想封爵,得爵才是最高理想。
當然啦,按慣例得有軍功,或者做到宰相才能封爵,難度又比當官兒要大得多了。
張祿是老大,故字「伯爵」,張貂則以「顯」字相襯,字為「顯爵」。其實對於張伯爵這名字,張祿本人是挺反感的,一則容易引發歧義,二則麼……他還記得《金瓶梅》裏,西門大官人身邊兒有個篾片幫閒就叫應伯爵來着,名聲實在不怎麼好啊……
當然這年月除了他以外,不會有第二個人再作此類聯想。一是漢代只有侯爵,什麼關內侯啊、亭侯啊、鄉侯啊,就沒有伯爵一說;二是,這年月也沒有《金瓶梅》不是?
拉回來再說,張祿一直在琢磨,上座虛位以待,究竟是在等誰。雖然他料不到張貂會來,但也有所警惕――既然張富尚未露面,很可能是去搬救兵去啦。等到張富領着張貂進來,自然就確證了他的猜想,隨即聽到張貂問了一聲:「妖人何在?」張祿當時就驚了。
他既修命也修性,並不僅僅變得身強體健而已,頭腦也比過去清醒得多,運算速度快了好幾倍――倘若說此世真正張祿的思考速度是小天才學習機,那麼穿越來的張祿就是46,等在中鼎上修煉了三年,如今四核都不止,直奔八核而去!所以他腦筋是轉得飛快啊――妖人,哪兒有妖人?除了說我還能說誰?!
雖說打破他的頭也猜想不到,張浩父子竟然會琢磨出吃修行者一塊肉可以延年益壽的藉口來,簡直是唐三藏撞上了白骨精……但既然是張富把張貂給請來的,又提什麼「妖人」,那肯定是請了兵來,要把自己當妖人給拿下呀。張貂這麼一問,後面張富肯定會指自己,然後眾兵丁一擁而上……自己倒並不怕那些兵,甚至不怕面前這個矮冬瓜軍官,問題那就必然撕破臉,再沒機會向家族索要回田地來啦。自己可以撒丫子逃走,甚至一口氣把那些兵全都宰了,只是以後張秩還要不要在族裏做人了?
雖說只是名義上的親兄弟,其實我管他去死……但既然答應了幫他奪回田產,又怎麼能食言而肥,最終撇下他一個人逃命?就算仙人,也是要講面子的!
所以他主動開口,先攔住張富的行動再說――「未識將軍名姓?」結果張貂一報名,張祿心說哎呀,我還沒去找你呢,沒想你倒撞上門來。
可若真是張貂到了,卻又與普通軍官不同。上回張祿悍斗徐晃,自信心再度膨脹,覺得就算碰上關、張之流,自己打不過也大有機會腳底抹油啊,眼前這軍官是誰?還能比徐晃厲害不成嗎?可是張貂論武藝雖然未必有多厲害,人家才是正牌的「妖人」呢,會使妖法,自己終究只揣了三道……哦,現如今只剩下兩道符了,此外並無神通,那就別說打過了,都未必有信心能夠全身而退哪!
怎麼辦?趁還距離對方三丈多遠,先趕緊隱身或者瞬移逃走?別說裴玄仁交付的任務無法完成,我這張臉就算「啪」的跟這兒直接貼鞋底啦。不成,我得另謀良策……
眼瞧着張富左手已經抬起來了,就要指向自己,張祿眼珠子略略一轉,心下已有定計。趕緊提高聲音:「在下此來,正為尋顯爵將軍,有至寶呈獻!」
「哦?」張貂雙眉微皺,「吾不識卿,何以獻寶?」張富那邊手都舉起來了,卻被張貂一把拍開――別鬧,我先聽聽有什麼寶物可得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