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妮,在嗎?」
很快的,門打開了,布蘭妮的臉蛋往前湊了湊,笑道:「我正在想你們什麼時候吃完呢。」
「怎麼,想我了?」
「別自戀了,我想的是我的白馬王子。」她撅撅嘴,給他拿了個水果。
今天是晴天,但不熱,開着窗,和煦的小風吹着,可口水果咬着,愜意的生活。
額當然,最重要的是還有美女看,簡直賞心悅目。
除了和鄭飛對視,布蘭妮始終在看着窗外,不知在盼望些什麼,楚楚動人的神態,像極了亞特蘭大城的特蕾莎,也許,巴薩羅那城的麗娜也一樣。
也許在中世紀的歐洲,許多被禁錮自由的貴族姑娘,都是這樣。
「你想出去嗎,布蘭妮?」鄭飛沒想到時隔多年,自己還會有如此暖心的語氣。
「想,也只能想想了。」她笑得苦澀,捏捏臉,道:「乖乖待在城堡里,然後嫁給王室子弟度過一生,這才是我的生活,或者說,宿命。」
宿命,每個人都有專屬於自己的宿命,但在鄭飛的思想中,宿命,永遠是可以打破的。
至於那些服從於宿命的人,都是懦夫!
唔,女人不算,更何況是難得的美女。
他笑笑,道:「那你想要那種生活嗎?」
「鬼才想!你不知道我要嫁的那個王子是什麼樣子,比我老十幾歲!」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呢?」
「我喜歡......」她沉吟着,撇過頭看了眼他,清清嗓作出一本正經的姿態,繼續用那種傲嬌的口氣道:「我喜歡身材好的,有魅力的,最好是東方人。」
「哦~」鄭飛不自覺地對號入座了,礙於姑娘臉皮薄沒點破,你懂我懂大家懂,就行了。
之後是兩分鐘的沉默,兩人各自想着事情,各有各的煩惱也各有各的歡喜。
「你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嗎?」鄭飛開口道。
「航海家,之前在酒會上,你有說過。」
「那你知道航海意味着什麼嗎?」
「名聲,財富,地位。」她淡淡道,世間所有的人和事,不都為了這些麼?
「不錯,但你漏了最重要的一點,人們把它稱之為,自由!」
自由,足以觸動布蘭妮心靈深處的詞。
她微微動了下手指,像是自言自語般,重複道:「自由?」
鄭飛點了下頭,替她把長發從臉頰撥到頸後去,認真地說:「你知道向西一直走是哪裏嗎?」
「大海,里斯本是陸地的最西端,這是許多地理學家公認的。」
「那麼,從大海再往西呢?」
她撅了下嘴,撲哧一笑,道:「想考我?我可不是花瓶,我知道在意大利在羅馬在佛羅倫薩,有一種學說叫日心說,那個被稱為瘋子的人,叫什麼來着......」
「哥白尼。」
「哦對,哥白尼,他說地球是圓的,向西一直航行就能到達東方的天.朝大國。」
說完,她得意似的眨了下眼,道:「怎麼樣,我說的對嗎?」
「對~」他笑着說。
正是因為受到這個學說的影響,航海家哥倫布才會從葡萄牙啟航向西航行,結果誤打誤撞發現了美洲新大陸,留名青史。
不過當然,照目前的情況看,哥倫布那小子是沒什麼希望了,偉大航海家的頭銜被奪去,被安上個全球航海王的小跟班的頭銜倒也不錯,至少長大之後有錢花有酒喝有美女泡。
鄭飛停頓了一會兒,接着道:「但是你知道嗎,在到達東方之前,還會抵達另外一塊土地。」
「島嶼?」
「不是島嶼,是一塊比歐洲大陸還要大很多的土地!有森林,有沙漠,有山脈,有冰川,北至冰天雪地的世界最北端,南至......還是冰天雪地的世界最南端,這塊大陸由兩個部分組成,跨越了整個世界。」
她茫然,不太懂。
鄭飛明白,用那麼一長串大氣磅礴的詞彙,確實顯得很虛,於是他要舉些有意思的小例子。
「那裏有最漂亮的瀑布,尼亞加拉大瀑布,仿佛仙境般,美得無法形容。」
「那裏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