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她不難過。她為什麼要難過呢,她有自保能力,她還有隊友,她一點也不難過。
「別哭了。」路凡看到歐淺睜着眼睛,眼淚不停的流出來。他不知道為什麼歐淺突然這麼悲傷,這讓他覺得有些煩躁。
恨不得,將讓她傷心的東西全部都毀滅掉。
「我沒有哭,我才沒有哭。」歐淺伸手抹掉眼淚繼續往前走,她在沒有哭,她不會哭,不會哭。
面臨喪屍的時候,她都不會哭。
被喪屍咬了,快要死掉,她也沒哭。
憑什麼她會哭?憑什麼?
「好了。」路凡煩躁的將歐淺拉住,他什麼都不能做,覺得很糟心。
為什麼啊?歐淺站住腳,終於忍不住放聲哭了出來。她蹲下身來,將臉埋在膝蓋裏面,防備的姿態面對這個世界。
她其實,也很想有人保護自己。
但是身邊的溫暖,總是很短暫。一眨眼就消失不見了。
「你到底怎麼了?」路凡蹲在歐淺身邊,轉過頭等待歐淺情緒好轉。
歐淺慢慢抬起頭,目光有些遙遠的看着不知名的地方,說:「剛剛那個從車上下來的女人,是我的母親。」
路凡眼睛一眯,電光火石之間明白了歐淺情緒失態的原因。
當初她跟平頭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他在外面其實聽到了。那麼她母親應該嫁的就是朱家,生的女兒應該就是那個跟歐淺有幾分相似的朱晴晴。
歐淺自嘲的笑了笑說:「以前,她對我從來都沒有這麼溫柔過。我以為她不會做一個母親,我不怪她。可是,可是。」好像被什麼堵住了一般。
她頓了頓,覺得很心酸,原來不是那個女人她不會,而是她不願意罷了。生於家族的母親,不適應山區生活,厭惡她,厭惡父親。
「也許,在她眼中,我跟父親就是恥辱吧。」記憶中的母親,跟那桐城格格不入。
「以後有我。」路凡伸手將歐淺攬在懷裏,有力的臂膀直接將她細微的掙扎抹去,他霸道的將人護在懷中,說:「我對你好。一輩子。」
歐淺突然臉紅了,有那麼一瞬間,她有點不想推開這個懷抱。
男人面容冷峻的將心愛的女孩珍惜的抱在懷中,女孩靠在溫暖的懷中,小臉微紅。
一望無際的土地,不知名的風吹過,將他們的身影吹向了遠方。
半響後,歐淺覺得幾乎無法呼吸了,她抬頭看着路凡說:「我們回去吧。」
「嗯。」路凡鬆開手臂,襯衣上帶上了褶皺。
歐淺想要起身,但是腳已經麻了,一個踉蹌,路凡將人拉了回來。
他彎下身體,對着歐淺拍了怕肩膀,說:「上來。」
「我,我一會兒就好了。」歐淺有些不太好意思,還沒有人背過她呢。
「上來。」路凡側過臉,眼神幽深的看着她。
那個認真的側臉,稜角分明,真是帥呆了。
歐淺頓時心裏一陣悸動,然後抿着嘴唇,雙手圈住他的脖子,小心的靠在他背上。看似消瘦的肩膀,歐淺這才覺得其實路凡還是一點也不瘦弱,透過衣服都感覺得到他健壯的肌肉。
背後靠上來一具柔軟的身體,路凡眼底露出一絲笑意,然後起身將她安全的護在背上。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哄了很久的小寵物,終於對自己放下戒備。
歐淺看着四周變化的景物,心情被什麼治癒了一樣,她支起身體看向遠方,好像真的不太一樣。
突然路凡開始加速,四周的風景快速的移動,歐淺尖叫一聲,緊緊摟住路凡的脖子:「你慢點!啊~」她只感覺到一陣失重,路凡幾乎是飛一般的沖向前方。
歐淺一路尖叫不斷,直到最後路凡才減速,他看了眼面前出現的一棵黃角樹,停下腳步說:「想要爬樹麼?」
歐淺回過神抬頭看到面前出現了一棵樹,爬樹?爬什麼樹?還沒說話,路凡帶着歐淺走到了那棵樹下,他說:「抱緊了。」
說完話,路凡突然放開了手,雙手齊用攀上了樹幹。歐淺只好雙腿緊緊夾住路凡的腰,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個動作很尷尬呀。因為重力的原因,她只有緊緊貼着路凡的背,她的胸也因此貼近他的背,隨着路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