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情況下,沈梓君能夠在白天保持冷靜的模樣已經非常不錯了,不過到底還是有變化的,起碼就念薇而言,在這幾天尋找葉念馨的時間裏,她沒有再接受到沈梓君那些堪稱奇葩的管家信念教導,每天上午在沈梓君那裏裝完背景板就可以回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兒了。
沈梓君心情不好,若是往常遭殃的只會是秋紅,可是現在秋紅向念薇投了誠,且不論目前她有幾分真心,既然站在了念薇這一邊,念薇也不會虧待她。
當夜在秋紅身上動了些小手腳,秋紅就斷斷續續的發起低燒來,不算很嚴重,但基本起不來身,並且保證就算請大夫來也看不出任何端倪,沈梓君就算想要發泄內心積累的抑鬱,也不能把秋紅這個病得都起不來身的人叫過來吧?
就這樣過了兩天,秋紅借着生病躲過了再次折磨,可念薇卻又一次發現了新大陸,起因是白天時她覺得翠蘭的行動舉止有些不大協調,似乎是身上有些疼卻又硬要裝作若無其事,待到晚上時她跑到沈梓君的屋頂上一蹲,疑惑頓時解開了——難怪行動會不協調,感情是成了秋紅的替代品當了沈梓君的發泄物。
念薇對翠蘭沒有任何好感,也不認為她這樣跟在沈梓君身邊多年一直忠心耿耿的人有策反的可能,於是很快丟下這邊跑去找秋紅聊天去了。
真正接觸下來,念薇發現秋紅的性子很符合她的胃口,有主見有想法,善惡觀念不算很分明,不會主動害人,但若是受了侵害,亦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要心狠手辣時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況且秋紅算是目前唯一一個知曉她「真實本事」的人,念薇在她面前不用掩飾自己會武功甚至會醫術的事情,順便也能拿她練練手——秋紅自十五之後就一直被沈梓君虐待,就算繡花針並不會帶來多大的傷害,可一此次的積累下來也是會有損身體的,更何況她一直憋着一口氣想要報仇,憤懣積鬱於心,若不早日疏散會有極大的隱患。
「呵,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在我們之前,本就是她負責伺候沈梓君這噁心的癖好的。」聽到念薇一邊給自己針灸一邊八卦剛才看到的事情時,秋紅冷笑一聲,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憎惡。
「哦?這怎麼說?你們,除了你還有誰?」
念薇笑着回應,她這針灸之術是從尾生給她灌輸的知識中比較溫和簡單的一套,主要也是用於調養身體的,不過看着秋紅微微捏緊的拳頭,她心頭微嘆,繼續與她談話引開她的注意力。
就算針灸與沈梓君那種泄憤的扎針完全不同,也沒有任何痛感,可這姑娘終究還是會緊張啊,也是,秋紅今年不過二十三,卻被整整虐待了八年,若是心性不夠堅定的人,怕是見到針尖就會哭出來吧。
秋紅也明白念薇每次給她施針都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是為了什麼,竭力忽略那冰涼的銀針刺破皮膚的觸感,道:「還有澄姐。」
秋紅像是陷入了回憶,用一種說不上平靜,但也沒有多激動的語氣給念薇說起了多年前的事情,她口中的澄姐名為澄月,也是沈梓君從沈家帶來的陪嫁丫鬟之一,比翠蘭要小五六歲,也正因為這樣,她在翠蘭成親之後,成為了沈梓君惡癖的下一個受害者。
在秋紅的口中,澄月是個性格溫順老實的女人,即便被那樣對待,也只是一味隱忍,連一絲恨意也不敢有,唯一做的比較出格的事情,便是在她快要嫁人時發現秋紅被翠蘭選為預備者時偷偷提醒過秋紅,只是那時秋紅一心只想着得主子看重可以往上爬,哪裏會把澄月隱晦的提醒聽在耳中?
到後來她明白了澄月的意思,卻已經為時已晚,澄月嫁的是個莊子上的管事,臨走時發現事實已定,也就勸着秋紅忍一忍,等到出嫁之後就好了,可秋紅哪裏會是那樣的人?哪怕不得不忍耐,心頭的恨卻是一直不曾消散,想報仇的念頭也沒有一天放下過。
念薇聽得津津有味,怪不得說越是表面光鮮的人內里越是骯髒呢,那沈梓君雖然家世只能算中等,可也是正正經經的大家閨秀官家小姐出身,本該秀外慧中得才兼備的,就算生氣了也頂多是摔摔茶杯擰擰帕子,沒想到在沈梓君這裏卻有這樣的癖好,以折磨他人為樂,還一代代更替,在這個世界的時代背景下也算是比較奇葩的了。
「好了,今天的份到此結束。」念薇聽得起勁但手上的動作絲毫不減速度,用
第028章 可造之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