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是怎麼回事,看不出我對她沒感覺嗎,盧沖搖搖頭:「明天晚上我有事情要忙,過不去了。」
這麼明顯的拒絕,劉欣悅卻仿佛沒聽到一樣,笑着說:「你忙什麼呀,肯定是準備專業考試,對不,明天我給你介紹幾個美女,她們都是準備考中戲的,都是大美女呢,其中有兩個人有好多年的戲劇功底呢,跟她們交流一下,肯定對你考試大有幫助的。」
聽劉欣悅這麼一說,盧衝來了興趣,貌似96級中戲表演班七朵金花里,臉蛋最精緻的和最有氣質的都來自江北,難道說,她們在劉欣悅的朋友裏面?
不過,盧沖不能馬上答應,此時還是純情男的他,更要表現得矜持一點:「明天有時間我就去。」
「什麼有時間就去啊,必須去啊。」劉欣悅興奮地說:「我跟她們都說好了,你要是放鴿子,讓我可沒有面啊。」
「好吧,我去,」盧沖忽然想起了傅奇,笑道:「明天,我帶個朋友過去,是個大帥哥,成不?」
「沒問題,」劉欣悅笑嘻嘻地說:「我還擔心你一個人面對我們好幾個大美女不習慣呢。」
大美女?如果說是中戲那幾朵金花,倒是大美女,劉欣悅嘛,小家碧玉。
劉欣悅和她爸爸轉身走了,盧沖忽然聽到樓上有玻璃窗咔嚓關閉的聲音。
他抬頭一看,三樓,那個房間正是徐志鵬的臥室,他不禁冷冷一笑。
徐志鵬關上窗戶,驚魂未定,剛才盧沖反制那個兵王保鏢的舉動,他看了個真切,嚇了一大跳,盧沖什麼時候有那麼強的搏擊能力,剛才那個襲擊他的人速度那麼快那麼猛都被他輕鬆擺平,找幾個小混混去動他,豈不是自投羅網,還把自己暴露了,他可不像李明浩,他可沒有一個有錢的爸爸給他買單。
盧沖打開小姑家的門,進了自己原來住的房間,把行李打了個包。
他的東西本來就不多,衣服鞋子沒幾件,書本都在學校教室里呢,朱老原來的住所里一應設施俱全。
當他離開小姑家時,小姑和徐志鵬都沒有起來送他。
盧沖一點都不在意,重生之前的人生經驗,父母車禍那件事,告訴他,親戚關係遠不如朋友關係靠得住,很多時候,給人帶來傷害和負擔的往往是家人親戚。
96年的江城,市政設施還不夠完善,街道上沒有幾盞路燈,僅有的幾盞路燈還無比昏黃,昏暗狹窄的街道上遊蕩着一些人,一些隨時會給社會治安帶來危害的邊緣人。
走到街道最狹窄最昏暗的地方,一側胡同閃出幾個人,嘴裏叼着煙,手裏拿着匕首,走起路來大搖大擺橫行霸道的,活像螃蟹一樣。
「有完沒完啊!」盧沖瞥了這幾個混混一眼,冷笑道:「李明浩派來一個兵王,都被我打倒了,他還不死心,還派你們幾根蔥?」
「李明浩是哪根蔥,誰認得啊,」那幾個混混丟掉煙頭,圍了上來:「草,最煩吹牛裝逼的,就你丫一個小白臉,還把兵王打倒,你丫咋不吹把程龍、李聯捷打倒啊!」
「程龍是戲班出身,李聯捷是套路冠軍出身,兩人都沒有很強的實戰能力,」盧沖也是閒極無聊,跟他們一本正經地聊了起來:「要是真跟他們打,沒準我還真能把他們打倒。」
「越吹越起勁啊,再吹下去,牛都被你吹死了。」一個混混擼起袖子,攥起拳頭,沖盧沖揚揚:「小白臉,看見了吧,砂鍋大的拳頭,這一拳下去,保證讓你見老馬同志。」
「別吹牛逼了,放開那頭母牛,它也需要夜生活。」盧沖嘿嘿一笑,伸出手,抓住混混的拳頭,稍稍一用力:「小爺的信仰跟老馬不同,不想去見他。」
「哎呦,哎呦,疼,疼,饒了我吧,」那混混感覺自己像是鐵鉗子夾住了,手骨都咔咔作響,痛得要死。
「好,饒了你,」盧沖鬆開手,沖那群混混厲聲說:「趕緊滾蛋,小爺困得要死,懶得搭理你們。」
剛才那個混混用另外一隻手握着匕首,惡狠狠地說:「哼,力氣大了不起啊,老子就不信你丫練過金鐘罩鐵布衫,兄弟們,做了他!」
說着就攥緊匕首,向盧沖的肚子刺了過去。
其他幾個混混也握緊匕首,圍了上來,看樣子,他們要在盧沖身上留下幾個窟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