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莉亞的聲音,就如同甘泉一般,給在沙漠中饑渴難忍、瀕臨絕望的巴多里奧帶去了希望。而當時,幾乎所有人都注視着塞西莉亞——他們未來王妃。
經過了這一件事……
重新騎回到自己的戰馬上帶着隊伍再次啟程的默里不知道為什麼,一路上總會不自覺地由內而外地發笑。
「『老兵不死,只是凋零。』有點意思!雖然還不知道具體想表達的是什麼,但是這是想說我的處理並不恰當嗎?還是只為巴多里奧嘆息?『只是凋零』這後半句,總讓人想到很悲涼的感覺。」
「王子殿下,我忽然發現,這王妃還真的找對了。因為就算能力再大,也永遠比不上一顆善良的心。就算對方只是一個老士兵,她都能不惜屈尊降貴地給對方道歉,這更是難得。而且其實她也根本沒錯。」
「似乎也是得益於這個,現在隨行的所有人,在看到未來王妃的時候,目光都變得不一樣了,感覺,比之前要多了更多的敬重。至於後面還發生了什麼……未來王妃的話好像並不是開玩笑的,她還真的興致盎然地讓巴多里奧講他的故事。不過,我覺得這沒什麼不好的。因為能體恤民情的王妃,在未來才能當個好王后。」
默里在路上一遍遍地想着,對他們未來王妃,似乎滿滿都是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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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馬車這邊。
老兵巴多里奧現在儼然已成了塞西莉亞的貴賓。只是礙於身份還是有別的,所以,巴多里奧此時只能坐在馬車車夫的旁邊,然後講訴他的見聞。
「加萊拉國,位於魯河高地的最北部。是魯河高地上,最為嚴寒的地方。冬天的時候,結冰了的魯河往往刀劍都難以鑿開,沒有辦法,魔法師就成了開鑿冰河的先鋒。因為他們使用魔法,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
「可雖然是這樣,魔法師看似擁有着普通人難以企及的力量,然而,他們也有他們十分薄弱的地方——身板太孱弱了,甚至還有過南方的魔法師到了我們加萊拉國,大半年時間都過去了,他都只能躺在床上。水土不服?這是什麼意思?大概吧。」
「因為加萊拉國位於魯河高地的最北部,那裏生產糧食艱難,所以,糧食大多都是從其他國家那裏買回來的。自然是很受限,不過這不是沒有辦法嗎。」
「與加萊拉國相鄰的國家有因弗戈登、哈瓦那還有聖埃斯特班,其中,我們跟因弗戈登、哈瓦那的關係都不是很友好。」
「王妃是說戰爭?王妃您請聽我的勸告,那並不是什麼好聽的故事。」
「如果王妃執意要聽的話,那我只能說,每一場戰爭,就是一場悲劇。不過這兩、三年倒是好了很多了,可這也僅僅只是表面上的而已。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依然暗流涌動。就比如這兩、三年間,我們加萊拉國就莫名其妙地死了不少的魔法師。」
「沒錯!的確是人為的。其實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因弗戈登、哈瓦那動的手。但那又怎樣?敵人在暗,我們在明,我們只能學會怎麼更好地保護自己。因為因弗戈登、哈瓦那這兩國的實力,並不比加萊拉國差,反而還更強一些。」
「王妃是說,為什麼大家就不能好好地坐下來,談談和平發展?那是沒有可能的,因為那是世仇,而且這種仇恨已經融入到整個國家每個人的心中。據說,當然只是據說,以前加萊拉國、因弗戈登、哈瓦那還有聖埃斯特班還是一個統一的國家,名字叫什麼倒是忘記了,反正……那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就如同普通人家也會出現分家、兄弟反目相對的情況,這再正常不過。」
「你問我對這個怎麼看?我還能怎麼看,我只是不想讓自己的家園,受到別人的破壞,親人朋友,受到別人的欺辱。」
幾天下來,塞西莉亞所問的問題,已經遠遠地超出了只是想要知道巴多里奧的當兵經歷那麼簡單。人文地理、風俗習慣,大如國家層面的、小如巴多里奧自己個人的看法,塞西莉亞無不涉獵。而她越是這樣,巴多里奧就越是表現出他對塞西莉亞的敬重。因為巴多里奧認為,塞西莉亞跟他認識的其他同齡的少女、或者就算是年紀再大一點的女人都不一樣,塞西莉亞說不定真的可以成為一個不一樣的人,她真的很適合當他們加萊拉國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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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王
第七章 魔法絕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