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朕疏忽了。」
良久,新帝方才輕聲道:「徐卿身份貴重,的確需要有人隨行保護,聽從調遣。嗯。徐卿放心,稍後,會有人來找你報道的。」
&謝陛下關懷!」徐大老爺大喜,道:「屬下感激涕零,定不負所托!」
&起來說話吧。」新帝淡淡地道。
徐大老爺平身站起,偷眼一見新帝重新深坐進了椅子裏,明顯已經放鬆了許多,心中也跟着放鬆一些,想了想,趁着機會,將徐清的想法要求委婉地說了說。
&住在這裏,也挺好的。」新帝淡淡地道:「其實朕也很喜歡這裏。朕在這裏住了十幾年,習慣了地方,回來後總能舒心放鬆許多。」
&陛下今後有空常來,清丫頭肯定會歡喜的。」徐大老爺道。
只是新帝並沒有想要見一見徐清的意思。徐大老爺等了許久,沒有等到他的回應,抬頭一看,卻發現新帝在椅子之中禁閉雙目,仿佛已經睡着了。
徐大老爺不敢打擾,想了想後,悄悄退出了書房。
他走出來,站直脊背,長舒一口氣後,方才對把守的太監低聲道:「周公公,皇上仿佛睡了。」
周公公頭髮花白,滿臉褶皺,年紀很大了。他懷抱拂塵,向內看了一眼之後,沒有進去,低聲感慨道:「皇上已經有好幾日沒能合眼了。能睡上一時片刻,乃是大喜啊。」
&句大不違的話,皇上這是臨危受命,怎能不辛苦。」徐大老爺感慨一聲,道:「我等小民,只盼着多少能為皇上分憂一點半分,也是盡忠了。」
&老爺有心,皇上會知道的。」周公公道。
徐大老爺又與周公公談論了幾句,便告辭離去了。至於皇上什麼時候醒來離開太子府的,他並不知道。
是夜,他見到了皇上派來的,保護他的人。
……
徐玫身子好的很快。
這一日,她看着外面時隔許久又紛紛揚揚飄起的大雪,只一會兒就將院子裏的地面鋪成了白色,時不時的捧着鮮香嫩滑的魚片粥喝了一口,心情頗為不錯。
新帝並沒有找上夏長淵。
據夏長淵分析,太平觀的存在一直都只有皇上等寥寥幾人才知道底細,他最初進宮面聖的時候新帝連太子都不是呢,當然不會知道這個秘密。而太平觀又早已從皇家視線里消失了多年,即便當年知道有這麼一個組織的人,也將他們忘了。
又或者,新帝隱隱約約知道一些,但眼下他要抓緊的事情太多,根本顧不上這一頭,所以才沒有費心思來追查尋找……
總之,新帝沒有找上來,夏長淵也沒有主動現身。徐玫看的出來,一向十分洒然的夏長淵,最近似乎開始糾結了。
徐玫準備慫恿夏長淵離開京城。
——人人都知道要防備洪光道長……在徐玫看來,夏長淵留在京城,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坦白說,他現在已經是草民一個了,根本操心不上那種朝政大事好不好!
不如回去。
她攪動着勺子,又抿了一口粥,心中不禁贊道:沒想到莫仁除了劍法高明,煮粥也十分有水準的……雖然他貌似只會煮粥,並不會燒別的菜……
嗯,夏長淵貌似擅長煮麵條?
徐玫想起很小時候的那一碗青菜面,眼睛眯了起來。
莫仁踏雪而舞,身影幻動,快的仿佛要隱隱於紛紛落雪之中看不見了。徐玫忍不住有些手癢,心道:若是自己用暗器偷襲莫仁,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呢?
真的很想試試呢……
徐玫將一碗粥用完了,放下碗,想了想,走出門,踏進了紛飛的大雪之中。
雪落如同白鵝絨一般,乾燥蓬鬆,沾衣不化,很快讓她白了頭。
沒有風,一點兒也不冷。
徐玫摸着手腕上的手鍊,邁着輕快的步子,踩着地上蓬鬆的白雪,走向莫仁。
她才走近一些,尚未分辨清楚雪花紛飛之中的那團影子,卻見莫仁突然收劍停了下來,出現在徐玫身邊不遠,目光從她青絲上的雪花掠過,輕聲道:「怎麼出來了?應該披個斗篷的。你的病才好了些。」
&好了,想要出來活動一下。」徐玫遺憾地放開了手鍊,朝着莫仁微笑伸出了手,道:
172 所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