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觀將黑色的帶着金屬質感的頭盔結繩捆綁完畢,將德國產的防風眼罩正正噹噹的調節到了最舒服的姿勢,扣上。將一個炫酷的圍巾再在鼻樑下一圍,就完成了他最拉風的裝扮。
這時候他才慢吞吞的和叢念薇解釋了起來。
『咱們的大切報廢了,這都多少年了,新車還在4s店的運送途中,沒有交貨呢,這不,我從卜慶璐那裏切過來的坐騎,怎麼樣?帥吧?』
『我跟你說,最近首都的年輕人,可愛玩這種垮子了,那些文藝圈裏的人都在玩兒。』
『看看,看看我愛騎身後的號牌?』
無奈的叢念薇,一邊將紅色的頭盔往上套,一邊繞過去坐上那個搖搖欲墜的斗子,就在秦觀的提示之下,扭頭就看到了車屁股上掛的那個炫目的號牌。
『京a521521』
黃底黑字,十分的明顯。
『看到了,什麼意思?』
將最後的扣牌扣好,叢念薇將雪白的圍巾裹好,就在側斗兒上坐了個穩穩噹噹。
你別說,這個真皮裹着的座椅,除了四面八方都在漏風之外,但凡被它包裹住的下半身,還是十分的穩當和舒適的。
看着因為她的落座,而一陣起伏的摩托,叢念薇立刻又拋下了對於秦大爺的這個新坐騎的那唯一的一點點好感。
而用十分帥氣的姿勢將腳踩在了腳蹬上的秦觀,則是將自己的黑色皮手套套好,仍不忘炫耀式的朝着叢念薇的側斗的方向比了一個帥氣的大拇指。
『這可是摩托車上路的專用號牌,首都城裏已經停發了,我這是找了關鍵才幫我辦出來的。』
『你不在的時候,我和卜慶璐去清華周邊的酒吧街里為俱樂部挖駐場的歌手的時候,就你老公這號牌,你猜把誰給引出來了?』
『誰?』
能被一個號牌給引出來的,估計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高小松,他們家也是大院子弟,只不過和關鍵何明的又不同,人家是清華那一片的,搞科研和文藝的。』
『那位才是真正的頑主,一點都沒有學術派的高傲,摟着我的肩膀頭子就是一陣好兄弟,好哥們,非要切我的牌子!』
那是別人盯上了你的車牌好吧!
看着叢念薇那個鄙視的小眼神,秦觀一臉正氣的將三角支架一蹬,臉就轉向了正前方:『我秦觀能有那麼傻嗎?高小松什麼便宜沒沾着,還莫名的成了我兄弟了!哇哈哈哈。』
『走你!』
『轟隆隆!』
機車的轟鳴聲,伴隨着支架的應聲倒下,車把的油門一轟,將這輛改裝的十分有力的垮子瞬間就轟了出去。
排氣管噴出陣陣的黑煙,在這個消失無影無蹤的空場地內,留下了它們曾經存在過的足跡。
也難怪交警滿大街的抓這種垮子呢,這簡直就是肆無忌憚的改裝車的頂風作案啊。
在微涼的寒風中的叢念薇,第一次後悔自己怎麼就沒有穿上一件皮衣,難怪人家飛車黨的統一的裝扮都是皮衣皮褲呢,在這樣的四面楚歌的情況之下,也只有皮質的衣物,才能阻止這四面透出的小風吧。
而在路面上越騎越興奮的秦觀,卻收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屬於北京大妞的讚揚。
『帥啊!哥們兒!』
『噓!』
野性十足的口哨,在天生喜歡這些的首都姑娘的口中被打了出來,只有這樣的車子,和騎在車子上的帥氣男人,才能玩的爽利。
一直都不明白狂放派女孩的腦迴路的叢念薇,可能在有生之年也不會明白。
而她在上半身透心涼,下半身齊飛揚的冰火兩重天的交織之下,騎了整整半個北京城,終於來到了秦觀與她的新的辦公室,那個位於雙井的整整三層的小公館。
沒錯就是小公館,這個本來只是一個臨街的寫字樓,現在已經在秦觀的手底下煥然一新,帶着一種中西文化結合在一起公館式的外邊裝修和結構,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讓這一條街上,還在進行着東部商圈大開發的,頗有些灰頭土臉的,街道上的其它建築,都羨慕不已。
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