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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樂退開一步,道:「來的路上我就試過了,他還能吞咽,只要能吞咽,就有生機在。」
葛再興冷聲道:「只要喘氣,人就活着,你這話真是廢話!關鍵還是那句話,肺氣已決,你從理中下手,豈不是要他速死!」
徐小樂道:「我剛才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結果呢?」
問話的卻是房知縣。
今天徐小樂在堂上的表現,不知道給這位剛剛步入官場的知縣老爺留下了多大面積的心理陰影。終於知道徐小樂剛才出神的原因,自然要問個明白。
徐小樂負手而立,微微仰頭:「結果就是:他們從鼻如煙煤來斷定肺氣已絕,是不對的。」
葛再興被氣笑了:「哈!千百年來的醫生都不對,就你對?真是狂妄!」
徐小樂鎮定道:「我學識淺薄,真不知道你們動輒就說的『千百年』故例,到底記載於哪本元典。
「我剛才想了想,鼻如煙煤應該是大腸燥結之徵。因為大腸與肺相表裏,大腸燥結極重時,肺氣常常斷絕——只是『常常』,絕非『必然』。難道你們因此就訛用了幾百年麼?」
葛再興一愣:這個問題我卻沒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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