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野當然也意識到其中的不對勁了,他微微蹙眉,「曹偌溪,我們都冷靜點。這其中說不定有什麼誤會?」
曹偌溪本來就是個聰慧的女人,這會也隱隱的意識到了不對勁了,她微微蹙眉回想着兩年前離婚時的細節。
傅野一隻手臂摟着她,一隻手放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感受着她的體溫,回憶道,「那一天我跟你約好了要幫你過生日,在我去接你的路上,突然接到曹以沫的電話她說她回國了。傅睿在電話立馬叫我爸爸,我當時完全是一種震驚到手足無措的狀態。我沒有想到自己會突然多了一個兒子,他居然叫我爸爸。手一滑,手機就掉到了地上被過往的車輛碾壓碎了。然後我腦袋一片空白的去找曹以沫,她說她跟孩子在等我。我原本打算見外他們,再回來找你。只是後面傅睿突然高燒不退還暈厥,我只能先陪着孩子。我在醫院守了一夜,第二天下午睿睿才醒來。我才回修理廠。之後我讓助理幫我去重新買手機補卡,等我推開辦公室的門,發現淩雨柔在。她帶來了你簽名好的離婚協議書,跟我說了一堆,讓我放手,讓我還你自由。還說你已經流掉了我們的孩子。我當時還沒有從曹以沫回國的懵然中回神,看着那份離婚協議書我的大腦又是一片空白。後面我給你打電話,你掛斷。我只能給你發短訊,你堅持要離婚,你說你接受不了我跟別的女人有孩子的事實,你們我們再無可能了。我要求你跟我見一面,你說從今以後跟我老死不相往來。只求我簽字離婚,我承認當時的我是衝動的,是毫無理智的。我最後悔的是,衝動之下跟你簽字離婚。如果當時我不簽字,是不是我們不會走到這一步?」
曹偌溪微微一怔,心底在問自己如果當時傅野不簽字。那麼又會是怎樣一種情形?可是她又很快轉移自己的想法,不讓自己想那些事情。已經離婚了,再想這些還有什麼意思?不過,傅野的話讓她更加確定了剛才的想法。
離婚前後的細節,她是一二鼻子不可能忘記的。封存不代表以往,其實離婚檔口的那些傷痛總是在午夜夢回的時候折磨着她的神經,她永遠記得自己看見雨柔帶回來的那份已經簽字了的離婚協議書的時候心口的那一波巨痛。
即使時隔了兩年多,她再想起來的時候,心口還是忍不住的隱隱扯痛。
好似呼吸都不那麼順暢了,她深吸了一口氣才穩住呼吸。她記得當時雨柔跟她說,因為曹以沫母子回來了,所以傅野忘記了她的生日,還免打擾的關了手機。
雨柔當時還說傅野說他跟曹以沫是有感情的,當初分開是一個誤會,現在曹以沫回來了,還帶回來這麼可愛的睿睿,所以他不想讓他們母子兩受到任何委屈了。
雨柔還說傅野說曹以沫和她之間,他只能選擇傷害她,所以只能選擇離婚了。
雨柔偶說,傅野讓她以後都不要給他打電話,不要給他發信息,也不要再見面。他不想因為這樣的藕斷絲連而上好到曹以沫母子兩,不想讓他們三口之間有一點點的誤會。
更讓她心痛的是,雨柔說傅野讓她打掉肚子裏的孩子,說他已經有了可愛的傅睿了,不想讓她肚子裏的孩子影響到他們一家三口
彼時,回憶起那片段,心口還是一陣陣窒息的疼,剛止住的淚水再度蔓延下來。
如果記憶可以選擇性刪除,她真的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刪除掉那段記憶。
傅野見她落淚。柔和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臉頰。明明是很疼惜的慌亂的問,卻彰顯着珍惜的痕跡。
曹偌溪本能的躲閃着,躲閃不了,只能無奈的閉上眼睛,冷冷的勾唇,「如果沒有離婚,我們說不定情況會比現在更糟糕。」
原本兩個人的世界,突然又擠進來兩個人。怎麼能不糟糕?
這擠進來的兩個人,一個是前任,一個是親生兒子。她還怎麼單純的堅持愛情?還能有勇氣繼續愛下去嗎?
傅野卻不贊同這樣的話,啞聲道,「不准這麼說。」
曹偌溪不屑的冷笑,又問,「離婚後,我卡上多了一筆錢,你給我打錢了?給我打錢是因為你成植物人的那兩年我對你的照顧而給我的補償?是為了減少內心的負罪感?是不是我該慶幸傅先生並不是沒有良心的人,至少在金錢方面挺有良心的。」
傅野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臉頰,儘管她逃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