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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
許嬌容眼神中充滿乞求的望着張玉堂,又看了看張玉堂頭頂的那口神鍾,神鍾輕輕震盪,鐘聲悠揚,清光蒙蒙。
許仙站在一旁,不動聲色,只是眼中閃過的一絲狡黠,又如何能夠避過張玉堂的火眼金睛,他心裏知道,這是許仙故意的,卻又能如何。
看着眼前的許嬌容,看了看身旁的青蛇,張玉堂總感覺這些年來,虧欠許嬌容太多,這麼多年,張玉堂忙着修行、忙着大考,忽略了許嬌容太多的感受,甚至還沒有給許嬌容多少溫存的時候,自己又帶來了青蛇。
也許,在這個充滿三妻四妾的大宋朝而言,張玉堂身為聖師,別說只娶一個青兒,就算是娶上十個八個的青兒,許嬌容也沒有資格說些什麼。
只是張玉堂自己從內心深處感覺對不起許嬌容而已,其餘的倒也沒有什麼,愧疚的產生,往往是因為道德底線的不同。
觸摸了自己的道德底線,往往會讓自己感覺愧疚。
望了望許嬌容,又望了望旁邊的許仙,張玉堂悠悠一嘆:「嬌容,不是我捨不得這寶貝,一則我感覺得到這寶貝對我的前途命運有着極大的影響,二則是這寶貝是我祖師賜給我防身的至寶,我若是給了許仙,一則對我不好,二則對我的祖師也是不敬。」
「我也知道這樣做對你不公,只是....相公,我只有這麼一個弟弟了!」
許嬌容眼中有淚花朦朧:「我們許家數代單傳,父母也已過世,若是許仙再有個三長兩短,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倒不如先死了乾淨,免得見了弟弟被天神誅殺,心痛欲死。」
張玉堂眉頭大皺,看着哭哭啼啼的許嬌容,心中有無數的憂煩,明知道這警世神鍾估計是儒祖至寶,得知可以縱橫天下,影響自己的前途命運的東西,可是面對着許嬌容的梨花帶雨,心中升起一團煩躁。
「當今人皇雄踞京城,虎視[],就算是天神真仙也不敢再京城放肆,只要許仙在京城中老老實實的住着,不搞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可以保持一聲富貴平安。」
「這麼說你還是不願意把這一口破鍾給我弟弟,到底是我弟弟重要還是這口破鍾重要,這鐘若是沒有了,以後道行夠了,材料齊了,還能夠在打造一口,若是我弟弟沒了,這世間還能找到第二個許仙嗎?」
許嬌容看着推辭的張玉堂,臉上有些難過,難過之餘,又有些絕望:「就算是天子腳下,也不能保證漢文平平安安,誰能夠一時三刻的看着他啊,一個不好,萬一被天神誅殺,我許家就絕了後啊。」
許仙在一旁看着抹眼淚的許嬌容,走上前去,遞給許嬌容一塊絲巾,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語氣有些鏗鏘:「姐姐,不要求他,我們許家都是有骨氣的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怎麼可以這樣低三下四的去求一個外人,再說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他的那口破鍾,只不過是要暫時借用護住一下自己的生命,這麼一點兒事情,他都不肯,這樣的姐夫,倒也算得上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了。」
張玉堂被許仙的幾句話擠兌的有些想吐血,這樣的重寶誰會借,這相當於國之利器,豈能假手於人。
白素貞看着巧舌如簧的許仙,美艷如玉的臉上閃過一絲鄙夷,出聲道:「許公子,警世神鍾與功德金榜是儒祖傳下的一套驚天動地的至寶,得之能夠擁有傳說中的大同世界,成為一界之主,逍遙於五行之外,長生不死,這樣的寶貝豈能是說借就借,況且這樣的重寶一旦借給你,被你煉化為一體,成為世界之主,高高在上,你還會好心的歸還這寶貝嗎?」
「最讓人覺得沒有底的是,護住你的生命,那許多多久,是一天還是一年,還是一輩子,還是永遠,這肉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有什麼區別。」
望着白素貞,許仙的睦子裏閃過一絲寒光,殺機隱現,語氣極為冰冷:「你是什麼人,我們一家人說話,縱有不合適的地方,也傷不到感情,你一個外人說這樣的話,挑撥離間,其心可誅。」
「而且,我看你周身妖氣隱隱,不似人類,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說,你說這些話,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許仙踏前一步,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