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獸宗的召喚獸……這是什麼妖獸,怎麼從未見過?」
卻見那幽霧中傳出一陣陣令人心中發麻的「嗡嗡」聲,仿佛同時有成百上千雙翅膀在震動,發出轟鳴。隨後,那些血紅雙眼後面的妖獸從幽霧中露出了真容來,竟全都是一隻只巨大的青蚊!每一隻都至少有一丈長,長長的口器佔了身體的一半,刺入虛空,散發出若現若現的氤氳。
見到這一幕,有菩提宗的長老驚疑出聲。蠻獸宗所走的路與修仙界其他宗門大相徑庭,其戰力並不在於仙宇本身,而是集中在孕養於其中的靈獸生靈上面,凡此宗修士,一身神通大部分都與其有關。菩提宗和蠻獸宗同為地藏仙宗之下的五大天宗之一,互相之間自然頗為了解,各自有什麼神通底牌都心中有數。
而在仙宇中孕養的妖獸,更是極重傳承的,至少都要經過數代的豢養才能被馴服,收入仙宇中驅使,所以蠻獸宗有哪些厲害的妖獸,這些長老們大多一清二楚,但眼下這些極為詭異的巨蚊,卻是他們從未見過的,因而驚奇不已。
「一戰!否則我便認為你是怕了,連戰的勇氣都沒有,你有什麼資格被稱為天驕?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花瓶而已!」於化龍雙眼赤紅,整個人全面爆發,他體內的仙宇,在這一瞬,傳出轟隆隆的巨響,那些蚊獸便瞬間陷入狂暴,雙翅猛拍之下,將虛空都震裂,盯着白凡陰狠嘶鳴。此刻,真仙境天驕的氣勢,狂猛爆發。
「你放心,這裏是菩提宗,我不會傷你性命,我要的只是擊敗你而已。」再次開口時,這位自認為能與柳睺比肩,卻比對方隱藏還深的修士眼中,已然帶着一絲輕蔑。
或許只是激將法,或許是白凡接連避戰的行為,真的讓他看輕。但不管怎樣,此話一出,整個菩提宗都暴怒了。
「放肆!無名之輩耳,有什麼資格挑戰白師弟?」
「不錯,白師弟豈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挑戰的?要是都像你這樣,那我菩提宗的天驕每天不用修煉,專門應付你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嗎?」
「你要戰,我若山與你一戰,看你有幾斤幾兩!」
「既然若山師弟先說,就讓給你吧,其實……我看他瘦成這樣,都不好意思欺負他了……」
「誒,玉漱師姐,他的臉色怎麼這麼黑了,是不是身體不好?不好就好好回去療養嘛,幹嘛來煩白師弟,不知道他很忙的嗎?真是的。」那名童顏巨ru的女弟子嘟起嘴,不滿地嘟囔道。
旁邊立刻就有另外一名女弟子回道:「玉萱,你可真笨,人家明明是被氣壞了好不好?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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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菩提宗,有資格飛入空中護道的年輕弟子近千名,你一言,我一語,像一群人在圍攻於化龍一個人,尤其是出世一脈的弟子,更肆無忌憚地嘲諷,讓於化龍的臉色越來越黑,眼睛越來越紅,身子不停顫抖,可謂憤怒到了極點。
但此刻,他還真不敢爆發,他是來參加接引領爭奪戰的,在爭奪戰中,無論他做什麼,斬了誰,有地藏寺的上使鎮壓,菩提宗都不敢把他怎麼樣,但在這裏,他隨便露出半點異動來,那些老怪馬上就會收拾他。他唯一沒想到的是,白凡真的對他所說的那些道理,毫不在乎。
不過,白凡倒也並非真的完全不在乎,泥人還有三分脾性呢。當然,更關鍵的其實是這些青色巨蚊引起了他的興趣,仙宇中雖可以收入生靈,並成為一股不俗的戰力,但大部分修士都不會這麼做,因為一來合適的生靈很少,而來會拖慢修煉步伐。好不容易遇到以妖獸為主要戰力的修士,他自然興趣大增。
「這一戰很沒有意義……」白凡排眾而出面對於化龍,淡淡開口,神色很自然,似乎這句話,他說的理直氣壯,天經地義,沒有絲毫覺得不適合。
這一句話傳出,四周全都安靜了,菩提宗弟子都愣了一下,露出無語之色。
雖然他們不想讓白凡迎戰,但實際上是看出於華龍很是不凡,不願白凡冒險,故而替他擋下而已。
像這種來參加接引令爭奪戰的年輕修士,俱都是如柳睺那般在真仙初期狠狠壓制自己,專修神通提升戰力的變態,而白凡才剛剛步入真仙境,一點積累都沒有,雖然在渡劫後得了至尊造化,但有些時候,修行時間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