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在做什麼?」驚變發生,黃衣少年望着高瘦老者,同樣目瞪口呆。
高瘦老者嘴角深紋似笑非笑,淡淡道:「呵呵……徒兒,你私自將本族重寶交給外族之人,乃是罪不可赦的大過!不過你年紀尚弱,自己當不可能有此想法,所以……一定是有人指使你這麼做的對不對?只要你將幕後之人說出來,長老會答應讓你將功補過,不會追究你的罪責!」
黃衣少年臉色一變陰沉下來,說:「我明白了,你們想以此事為藉口,逼迫我父讓出黃帝位!」
「不愧是老夫教出來的徒兒,果然聰慧」,高瘦老者角深紋更深,冷笑道:「三十年前,水土兩族因公孫長泰和汁玄青之事展開大戰,黃帝陛下親率的九萬大軍御駕親征,卻大敗而歸,使我土族元氣大傷,至今都沒有恢復過來!既然犯下如此大錯,不該早點退位讓賢麼?」
「你……你想做黃帝?!」黃衣少年立即明白過來,大驚失聲。
「果然人人皆有野心,只看有沒有機會將其放出來啊。」站在客棧走廊上,負手而立遙望着小院那邊,神念籠罩所有的白凡,驀然開口自言自語道。因為他的出現,這個世界的軌跡已經開始發生變化,原著中,可沒有應龍逼宮這一出。
沒錯,這黃衣高瘦老者正是土神應龍,為黃帝姬少典長子姬修瀾之師,在原著中卻扶保其弟姬遠玄,而黃衣少年的身份自是不言而明。而今,原著中第一陰謀家姬遠玄還未出生,應龍卻自己有了做黃帝的野心,真可謂世事無常。
「聖女閣下,束手就擒吧,連青帝都敗了,你……」高瘦老者負手望着蕾依麗雅,話未說完便開始輕輕搖頭,輕視之意躍於臉上。
「應龍大人這麼做,就不怕引起土木兩族大戰嗎?」蕾依麗雅冷冷問道。
這時,門外整齊的腳步聲大作,伴隨着呼喝厲吼之聲,兵戈四起!
應龍目中精光一閃,更加篤定起來,搖頭淡淡道:「第一,你與青帝圖謀我土族至寶,錯在你們,木族理虧在先。第二,土族並沒想過和木族為敵,二位若死在這裏,木族會怎樣?嘿嘿……只怕爭奪青帝之位都來不及吧,在此之前,哪裏會有閒心替二位報仇?不知木神句芒和雷神類破天誰會勝出?」「第三,如果木族執意開戰……土族奉陪到底就是!」
他說道最後一句時,聲音森冷,殺氣陡生,臉上也一副胸有成竹,似根本不怕木族報復的樣子。
蕾依麗雅聞言,踏前兩步,面無表情道:「既然如此,不必勞煩應龍大人了,我與青帝想走,恐怕憑你還攔不住!」
應龍微微一愣,似沒想到她區區一個十餘歲的少女會有如此自信,隨即搖頭啞然失笑,嘿然道:「聖女大可試試。」
「太宇之塔,宙極之鐘,鎮壓!」
「咚!」當是時,蕾依麗雅雙手一抬,一座透明古塔,和一座青銅古鐘分別浮現,登時虛空中兩股無形之力交纏,激盪起一股滔天漣漪席捲而出,神秘浩瀚之力,震盪時空,整個密室剎那間仿佛陷入時空亂流一般,無形殺機朝着應龍倏然籠罩。
蕾依麗雅畢竟受白凡教誨十餘年,雖心地善良,卻也知道獅子搏兔尚用全力的道理,何況眼前是年齡比她大,實力更比她強的大荒土神,她唯一的優勢便是神通玄妙,故而一出手便用處最強之招,時空之力合擊而出。
這一式,雖沒有涉及到法則的程度,但也堪稱強大,只聽轟然狂震,密室房頂瞬間被轟飛化作漫天碎石拋入天空,露出蒼天白雲。幾在同時,應龍瞳孔急縮,手中金刀交錯,沖湧出十餘丈的橙色光芒,虛空漣漪中遊蕩,象是兩條黃龍蜿蜒水中,繞着周身搖曳閃耀,連綿不絕的土黃橙光連成護盾般與時空暗波撞在一起。
黃衣少年眼看雙方神通悍猛,驚憾莫名,只來得及躲到一根石柱後面,便眼前一花,強招爭鋒激起的兜天氣浪已將他騰空推起,撞在牆壁上,隨即密室四面牆壁當即土崩瓦解,四人的身影全部顯露出來。
「噗嗤」
應龍喉中腥甜狂涌,渾身橙光亂舞,只見他披頭散髮,衣衫襤褸,看起來十分悽慘,竭盡全力才擋下了蕾依麗雅的殺招,更已經受了暗傷。
「這是什麼武功,根本不在五行之中,簡直聞所未聞!是誰教你的?」
應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