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張開着嘴巴想說些什麼,眼底那一抹一閃而逝的深情來不及表露出來,卻是被身側的風晚晴冷冷的一瞥完全都澆滅了。是的,兩者只能夠選擇其一,自己已經選擇了母親和家族,那麼還有什麼資格來嫉妒和傷害范琳呢?雖然痛,但是男人做出了選擇,也回不了頭了。
風晚晴身姿綽約風情萬種的說道,「好了,咱們今日匯聚在一起是商量如何解決京都基地的困境的,大敵當前,咱們應該聯手。」
「恕我無法盡力,你們商量吧,我服從就行了。」范琳心灰意冷的拱手說道,頭也不回的離開。
「秦隊長到是帶的好隊員,這譜兒比你這個隊長還要大啊!」風晚晴不咸不淡的說道。
「沒辦法,任誰被小三上位,心裏也不好受,你說呢?風小姐?」秦長風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眼中的笑意不及眼底~
風晚晴看了同樣領着一支小隊的白雲飛,看到他幸災樂禍看熱鬧的表情,重重的哼了一句,終於是不再冷嘲熱諷,而是進入主題討論當中。秦長風和白雲飛完全是穿一條開襠褲的好兄弟,自己雖然實力更高一些,但是終究不是兩家聯手的實力。
范琳完全不在意什麼討論,什麼喪屍,對於一個心灰意冷的女人來說,老公的背叛就如同是天塌下來。幸虧范琳性格當中的不服輸,也因為有壯壯的存在,才沒有完全的倒下。但是范琳也不敢回家,只是一個人在京都基地中遊蕩着,行屍走肉。
不知不覺走到了京都基地的城牆上,此時下面的喪屍稍微的褪去,白天強烈的陽光會讓喪屍身體腐爛的更加快些,如果沒有進食,他們也遲早的失去動力,腐爛成為塵埃。所以喪屍幾乎不會在白天的時候出動,而是躲在陰涼的地方,能減少活動就減少活動。
完全是在放縱着自己,范琳無意識的跳下了京都基地的城牆,一個人就這樣的漫步在四周都是喪屍的開闊地。范琳的腳步很輕,身子輕盈,途經之處也足夠的小心,才沒有引起那些趴在廢棄車子地下或是躲在背陰角落裏的喪屍的警覺。
范琳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遊走在這裏,自己只是想找一個沒有人煙的地方,狠狠的發泄着自己心中的痛。是的,如果說不在乎,那完全是假的,是自欺欺人。獨自一個人撫養照顧小包子,完全是一股信念在支持着自己,堅信老公張陽還活着,期待着能夠一家團圓的時候。但是張陽活着,但是卻不再是那個每日奔波着單位和家之前,為了錢和生活而發愁的小警察,張陽搖身一變,成為了京都基地的官二代高富帥,實力強悍,引來了其他人的覬覦。
這些都不問題,問題是那個風家,那個風晚晴不但貌美如花年輕漂亮,而且實力還比自己高。范琳仰天長嘯大聲的吼叫着,痛苦着,對着一片山谷發泄似得的拿着軍刀四處揮砍着。期間被自己的聲音和氣息引來的喪屍和變異獸們,都被劈成了兩半。那腥臭的血飛濺在自己臉上,手腕已經酸麻,范琳呼哧呼哧的用戰鬥發泄着自己的情緒,殺,殺,殺!
鋪天蓋地的喪屍過來了,范琳宛如一台不知道疲倦的戰鬥機器,范琳只知道用身體的疲倦和精神的枯竭來麻痹着自己心中的痛,只有這樣,自己感受不到痛如骨髓,原來心真的會痛啊!…
「啊!……」范琳在斬殺了最後一隻喪屍的時候,跪在了地上,一手用軍刀撐住了地面,眼前的一切都是那般的模糊~
「范兒,你這是怎麼了?」忽然一個低沉沙啞熟悉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
范琳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秦長風那英俊的面容。范琳長臂勾在秦長風的脖子上,翻身把秦長風推在了地上,眼神迷離,笑容就像一朵盛開的罌粟花……
秦長風是一個殺伐果斷的將領,他能夠在喪屍群中進退自如,面對巨臂猿猴義無反顧,但是此刻被范琳壓在地上,不知為何身體卻沒有力氣,雙手怎麼也推不開身上越來越瘋狂的范琳。是的,范琳的雙眼已經迷離,遍地的喪屍屍骸,小山谷中的植物被砍得支離破碎,無不顯示着剛才范琳的運動量又多大。此刻的范琳就如同一隻受傷的小獸,拼命的在自己的懷中尋求着保護。
秦長風又怎麼捨得推開身上的范琳?秦長風沒有推開范琳,只是靜靜的看着在自己身上蹭來蹭去的范琳。
「你不後悔?」秦長風跳着眉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