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塔前的兩人,依舊在自顧自說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話語,他們沒有絲毫意識到,危機正在向他們緩緩逼近。
姬天成如同是一隻夜行的狸貓,向兩人行去,眼神如月狼,冷酷,無情。
腳步輕盈的沒有發出一絲聲音,身上的一襲夜行衣,更是讓人難以讓人看清他的身形。
百米!
他與羅剎的那兩人只有百米距離。
不過此處是羅剎老巢,姬天成自然不會大意,他的眼中閃現一絲幽光,身形轉瞬即消逝。
那兩人中修為較高的一位,則是感覺到一陣冷風襲來,猛的打了一個冷顫,舉目四望,並沒有異常,就放下新來,對着旁邊一人繼續訴說了起來。
姬天成藏身在路邊一處草叢之中,凝神靜氣,運起功法將真氣在充斥在經脈一遍遍運行,身體蓄勢待發,他必須一舉擊殺兩人,然後迅速隱匿。
因為只有這樣,羅剎才會意識到招惹了不一般的對手,然後警惕起來,加緊任務進度,說不定就會因此將目的暴露出來。
姬天成可不相信,羅剎真的只是為了豐厚的報酬,才來保護城主府舉行靈藥聖典。
月色下風起。
樹林裏的樹枝樹葉,被吹的嘩嘩作響,月光照落在樹林裏,在地上映射下不斷晃動的樹影,那兩人聞聲見影,神情變得警惕了起來。
「哦,原來是起風而已,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有什麼高手來了呢!」
「哪兒來那麼多高手,你想多了。」
「呵呵,或許吧!小心點總是好的。」
「守了幾天的夜,你是不是嚇傻了,這幾天哪有什麼事情發生。」
「我只不過是有些擔心,你既然不想在這兒守夜,為什麼不趁現在偷偷溜出去,等天亮了再回來。」
「你以為我不敢吶!要不是蠍王有令,我早就去喝酒吃肉了,哪裏會在這裏招罪。」
「原來是蠍王讓你來這裏的怪不得你不敢溜走……」
兩人心中都明白蠍王的分量,曾經有一名內氣圓滿的羅剎長老,因為在背地裏陽奉陰違,不理會蠍王命令,結果第二天那名長老就消失掉了。
許多天後,有人在附近一處山林發現了那名長老消失那天穿的衣服。
那件衣衫被撕成了一條條,上邊還帶着血絲,衣衫周邊還存留着幾塊孤零零的白骨,上面已經沒有了一絲血肉。
原因眾人都心知肚明,但卻都不敢說出來,就算在背後也沒人敢議論,也因為這件事,在羅剎內,蠍王的威信一時間達到了頂峰。
他們誰都不敢輕視蠍王的命令,因為輕視的下場就是死。
兩人想到死,腦袋裏出現了那名羅剎長老死去時的慘狀,身體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怎麼感覺這麼冷!」
「哈,你不會害怕了吧!」
「怎麼會,今天是我們守得最後一夜,明天就輪到其他人守夜了,我們小心點,別在這個時候出了問題。」
「哈哈,你放心吧,就算真的有高手來了,那也不是今晚。」
兩人聊的熱火朝天,沒有感覺到已經來臨。
一柄漆黑的長劍,無聲無息的刺破空氣,速度如同九天神雷,勢不可擋劃破了一人的喉嚨。
那人捂着喉嚨,眼睛睜的老大,死死的盯着另一人想要說些什麼,嘴裏卻沙啞的吐着血沫倒了下去。
他所看到的最後一副景象,是另一人帶着血花倒地的身影,在那人的身後,一個身着夜行衣的人,手握漆黑長劍冷冷一笑。
然後。
迎接他的是一片黑暗。
那兩人話都沒來的及說出口,就被姬天成一劍致死。
一劍斬兩人。
姬天成從未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該殺與不該殺,在他心中都有着自己的界限。
像黑蛇與這兩人這種只會濫殺無辜的魔教門徒,還有想要殺他的人,他下手絕不會留情。
兩人倒沒有絲毫掙扎,就倒在了血泊里,兩人脖子處緩緩淌出的鮮血染紅了他們的衣衫,眼中都留下了驚恐的景色。
誰也不知道姬天成是從哪裏出劍的,劍光似乎是以一種奇特的角度出發,直接一劍就劃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