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來看看,這就是咱們千塘鎮的警察局,所長的兒子就了不起啦。
所長的兒子是強|奸|犯,不用審案,不用坐牢,給兩個臭錢,拍拍屁股就走人,這天下還有沒有法律了。
難道這法律就是不管咱們老百姓死活,只為個別權貴設置的嗎。
我女朋友一年前在江南錢櫃做服務員的,就被這所長的兒子給強|奸了,後來還找黑|社|會來威脅我,把我趕回了老家。
我女朋友怕事,跟我分了手,我江全賤命一條,我就是要個說法,我就是要看看這還有沒有法律,有沒有正府了!」
年輕人坐在地上,很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來來往往的行人紛紛用手機拍下來傳上網,還有鎮上電視台的人聞訊而來。
「別拍了,別拍了」。
有民警趕着路人。
「這就是人民公僕幹的事,真特麼的操|蛋。
敢做不敢讓拍啊,怪不得這年頭,要當街喊冤了,原來是進了警局,還不知道能不能好全的出來呢」。
圍觀的一個年輕人被收手機,和民警吵了起來。
越來越多的人聚集,還有新聞媒體,局勢控制不住。
李學鑫流了一腦袋的汗,臉上都是擦汗的紙巾屑。
被一個記者拍了下來,這模樣,沒過一個小時,就傳到網上,略猥|瑣。
明眼人都知道這小鎮所長要一擼到底了。
領導們的臉都難看的像當街看到了死人,真晦氣,竟然跟醜聞連在了一個照片裏。
「年輕人,你放心,你反映的情況,我們高度重視,市里會專門下來調查班子,徹查這件事,沒有人可以罔顧法律,沒有人可以逍遙法外」。
汪局雙手扶起了那個正在對着圍觀路人倒冤情的年輕人,和善的表情,慈祥的聲音,平易近人的姿態,讓任何一個普通人都有點受寵若驚。
威嚴的聲音仿佛擲地有聲。
年輕人感動的眼含淚花。
汪局握着年輕人的手,和諧的角度正好落進正在拍照的相機里。
蘇筠坐在靠近李所長家旁邊的茶樓里,透過三層的窗戶遠遠的看着警察局那邊的人團。
「請問要哪種茶和茶點?」
穿着影樓漢服妝的服務員,畫的面妝過於白,使她自認得體的笑有點像浮在臉皮上的殼。
放下印製精美漂亮的各色茶湯圖案。
蘇筠看了看她身上的漢服,就是覺得特別的彆扭,特別的礙眼。
就像是一名插花藝師,看到雜七扭八的野花狗尾巴草躺在裝飾精美的桌布上。
蘇筠自然不會盯着她身上的服裝皺眉,同樣微笑道:「一杯白開水,謝謝」。
到茶樓來喝白開水,不是來蹭這裏優雅環境的,就是來蹭空調的。
服務員臉上的那笑殼就簌落落的剝掉。
作為性格過於保守和善良的蘇筠,雖然明知道待會兒自有人搶着結賬,也沒有順便宰別人一把的自覺。
這對於像她這樣身上伴隨着重重謎團的相術風水異能師來說,也許是件好事也未可知。
白開水上來,隨着那放下來略重的手勢,有些濺了出來。
蘇筠想,她大概知道這裏比較人少的原因了。
摸了摸手上的鐲子,昨天對所長一家三口說了那番話後,又出現了一個像縮小了無數倍血滴的紅點。
現在手上的鐲子裏有兩個紅點,和一個紫點。
蘇筠一邊看着窗外,一邊想着這代表着什麼。
等着所長一家人找來。
她這個位置,從所長家的二樓應該能看到。
*
李學鑫好不容易把局裏的事情先穩住了後,匆匆的往家裏趕。
回到家,衝到兒子房間,看到兒子正在聽歌。
把他頭上的耳機給扯下來,扔在地毯上。
「爸,你幹嘛,我正在聽delifsting,很帶感的」。
「我管你什麼地,什麼天的,我問你,你一年前在江南錢櫃做了什麼!」
李達明立馬語塞,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你這個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