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睡,睡不着呢」。
「不如你講個笑話給我聽?
我一直看着你們這二十幾張跟多胞胎似的臉都要悶吐了。
不然下回跟老爺子說說,或者跟我六哥說說,找幾個女特種兵,要好看的那種來看着我?」
蘇筠聽到十幾個默默吞咽聲,似乎是咽下一口老血。
讓蘇筠驚奇的是,那個冷麵漢子沉默了一會兒,真的講起了笑話。
「我看過的笑話不多,還記得一個。
說是在學校的圖書館裏,小王聚精會神的在知識的海洋里遨遊,然後一不小心,就淹死了」。
蘇筠聽到那為首的漢子自己講完後,還覺得很好笑,自己硬呵呵的笑了幾聲。
短暫的冷風颳過。
聽到那被綁男人一副自己錯了的口氣:「我居然讓六哥的人給我講笑話,果然是要凍死的節奏」。
「我給你們講個笑話吧。
是我的真實經歷哦。
話說,我剛進大學那會兒,老爺子不是把我給扔部隊去了嗎,我心裏那個憋屈,處處跟教官作對。
一次教官教我們跳傘,我鼓搗着我們班的人都不要跳,本來那幫恐高症孫子也不敢跳。
趙大仁那孫子在一邊偷笑。
教官氣的那個腦門兒青筋直冒,看也沒看就把他一腳踹下去了。
結果我身邊的那些眾志成城要跟我一條戰線的孫子們就跟下餃子似的爭先恐後的往下跳,教官一下懵了,抓住也正要擠着往下跳的我,問我:『剛才不都是不敢跳嗎,怎麼現在爭着跳』?
我一聽就怒了:『操,你他媽真會踹,剛被你踹的那趙大仁是開飛機的』。」
蘇筠在房間裏聽完,自己捂着嘴笑了起來。
聽到那被綁男人不高興的聲音道:「真沒幽默細胞,這不好笑嗎?」
「不是,是這種事情在部隊根本不會發生的」。
「切」。
蘇筠幾乎能想到那被綁男人一副對牛彈琴的表情。
接下來都是沒有意義的胡侃,能聽得出來,那群看着他的軍人們不管是有多吐血無語,都仍然會按照他說的話做。
其中居然還有什麼表演武術,軍體拳等類的。
蘇筠一天一夜精神消耗太多,此時也撐不住要睡着了。
等她迷糊着要睡着,外面的天色也開始透過灰色的天線冒出白光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震驚還帶着懊惱的聲音:「您,別跳!
您要實在想走,頂多我們讓路就是」。
蘇筠忍不住,非常想去看,又怕惹到不必要的麻煩,只好忍着心痛,消耗鐲子裏的異能去透視牆壁。
她的眼神穿過幾層牆體,看到那個被綁的男人也不知道用的什麼手法,竟然手腳都解開了繩索。
蘇筠實在是難以想像,在那二十幾人的目光下,他是怎麼脫身的!
那男人蹲在十三樓的窗口上,扶着窗欞,早晨的風,吹得他零落的前額碎發,顯得神采飛揚。
聽到那為首便衣軍人的話,他笑的就像是此時照在他臉龐上的朝陽一樣耀眼,那陽光在他頰邊淺長的酒窩裏亂晃:「逗我呢不是。
不管你們是老爺子派來的還是六哥派來的,都不可能放我走」。
蘇筠看到那個之前被他叫做黑炭頭的男人,似乎是忍無可忍,話憋在喉嚨嗓子裏不吐不快一樣:「六少,您——」
被那為首的男人一聲嚴厲的暴喝打斷:「石木!」
那黑炭頭,叫石木的男人最後努着嘴巴緊緊閉上,不過臉上的神情糾結的,讓看過他之前表情的人,都要感嘆一聲,人類五官可以變幻的程度讓你難以想像。
蹲在窗戶上的男人一副淡疼的表情:「你們這些人是怎麼在我六哥手下濫竽充數的?
臉盲症會傳染嗎?」
「走了」。
那男人瀟灑的像古代的俠士一樣,從窗戶那飛身消失。
那二十幾人立即撲到窗戶上往下看,然後看到了什麼,臉上鬆口氣。
蘇筠想,大概是排水管或者陽台之類的輔助物,那個男人總不可能真的直接跳下去。
「啟動一號緊急方案,上電擊
第26章:事情的奇怪進展